纪虽然鲁莽,却有一颗真心,只要药材不假,不会做生意反倒是优点。”
赵庆同哈哈一笑。
“我倒没想过这点,对于做药堂的讲,真不计成本,只求好药好字号的东家,反而是好事。”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老纪如果有这种情怀,我倒愿意诚心诚意帮他一把,若真钻钱眼里,我砸了酒坛,也不会跟他合作下去。”
“万嵘做事笨拙,人品却是有的,当年他家的温正堂见世情离乱,乡亲苦痛不堪,常常开设义诊,我爹小时候就是承他们的情,救了一命,所以特意嘱咐我,保媒拉纤,借你的药酒,帮万嵘一把。”
“药酒说到底不过是调养身体,真要治病救人,还得去看医生,否则我就是再苦再累,也甘愿多制些药酒。”
赵庆同摆摆头:“学云不要误会,我理解你的意思,旁的不说,虎骨豹骨都少之又少,就算学云肯把方子拿出来,盖酒厂生产也无用。”
不多时,回到赵庆同所住的家属院,这里罗学云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周末,赵老爷子夫妻俩访友去了,未能得见。
“妈,学云我请来了,我爸呢?”
赵大娘满目愁容,竖起手指,示意赵庆同噤声。
“小点声,你爹头疼得很,刚刚哄睡着,别惊动他。”
赵庆同闻言,皱眉道:“我爸老毛病又犯了?请医生没。”
“你爹不让,吃点药,硬撑着睡下了。”
罗学云跟着赵庆同,走到卧室门口,看到赵老爷子蜷在床上,眉头紧皱。
“庆同回来啦?”赵老爷子的声音沉笃苍老。
赵庆同慌忙进门,轻声道:“爸,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着您了?”
“屁,我根本就没睡着。”赵老爷子不耐烦道,“你娘哭哭唧唧说得我心烦意乱,进屋来躲躲清净。”
他摁着头,喘息不停。
“门口的小伙子就是罗学云么?进来让我瞧瞧。”
罗学云悄声进门。
“赵伯伯好。”
赵老爷子笑道:“占便宜了哈,我这年纪,你叫声幺爷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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