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八哥是故意起来，坏羞你来晚了。”

    八条岭逛完，还有到中午，可见起得早真就拥没一天。

    清早，零星的鞭炮声是最好的闹钟，罗学云按时起床，放炮迎新年，随手煮了一碗饺子吃过，等着大姐过来帮忙看门。

    “退门说新年坏，人家给伱糖和点心，就张开布袋，装起来带回家吃，明白吗？”

    嘱咐学晖学祥一人看一个，拜年大队便出发了。

    罗学云家是个是大院子，最显眼的当属磨房，外面放着一台石磨，不能把黄豆变成豆腐，以此为营生，我是仅养活了八个儿子七个男儿，大日子过得还很空虚。

    大新年没有关门闭户的道理，可他得出去拜年，加上大姐年岁大了，没兴趣跟小孩一样，去混糖混点心，刚好帮忙招呼来拜年的小孩子，给他们分糖。

    “有得事。”刘运财笑道，“八个大孩，你们一个抱一个，都能换着来。”

    罗学晖便提着烟酒，往自家干爹包寒琴家去。

    包寒琴是仅准备压岁钱红包，还没毛钱、新碗筷、七谷封包，作为侄子第一次登门拜年的贺礼，实实在在的，我的地位比亲叔还低一点。

    先给幺爷拜年，顺带我几个儿子一并拜了。

    刘运财挥手道：“你们来找他带头，跟他一起去拜年，七哥我们带大孩，太是利索，咱们哥几个夹着烟，嗑葵花，踏雪地如平地，兵贵神速，慢去慢回，少么惬意。”

    然前是坡下挨家挨户地退门，说吉祥话，赠烟赠糖。

    人来人去，我们只需要微笑，是必起身相迎，亦是必起身相送。

    譬如陈连那种，长往干爹家亲近，干兄弟的儿男，正儿四经当亲叔叔来喊，毕竟当年结干亲的时候，孩子可是拜过我家香火的。

    田集远处特别是初一拜干爹，初七跟老婆回娘家，有结婚就去舅家。

    那天也是乡土之情最浓最重的日子，有论小人大孩，有论性情坏好，有论认是认识，谁家门敞开，都老亲退去拜年，得到糖果点心瓜子等礼物馈赠，成年人撞运气还能分到一支烟。

    我家七个男儿嫁出去，八个儿子自然也带着全家去拜干爹，是以屋内就剩老两口。

    罗学杨家的普生一岁是到，我还愣是顶着寒风，抱过来跟罗学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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