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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噜就着咸菜,跟喝水一样把稀饭干掉,再去盛时锅里已经只剩下些底子,这倒并非是罗老爹给下马威,的确是如今年景,节省粮食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第一个难题已经摆上案头,罗学云想到。
罗老娘微微瞧了大媳妇一眼,轻声说道:“乖儿,下罗围的田给你哥,主要是考虑你还没结婚,真的说亲结婚办起来,你没得时间料理田地,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盖起来。
你哥呢,有俺们和他老丈人家帮衬,下罗围再盖个屋快得很,地也能照顾过来,到时候东房腾出来,你说亲也好弄。”
罗学云本不欲多说什么,却感到身体残留的委屈之意,差点让他眼眶一酸,于是顺从心意开口。
“田地给谁,本来有商有量的事,早先不给我,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爹娘你们说好给我,还让我掏家底找媒婆说亲,现在反悔是什么意思?
快到签字的时候,才瞒着我把名字写老大的,是怕我知道消息去大队闹腾么?”
大嫂黄秀立马就不乐意了,摇着孩子,叫唤道:“罗老二你说清楚,什么叫反悔,签学风的名是恁爹恁娘的主意,又不是我和学风吵着要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什么叫恁爹恁娘?
罗学云嘲讽道:“也不知道谁一哭二闹,天天搅扰得鸡飞狗跳,怎么,现在做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罗学风皱眉道:“老二,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的不文明,还是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黄秀阴阳怪气道:“瞧你这话说的,在上罗坡谁敢给老罗家脸色看,我一个外姓人还能苛到罗家人不成,老二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真是不讲理。”
有点道行啊,罗学云眉头一挑,正要反唇相讥,罗老爹轰地一拍桌子吼道:“衣禄吃饱了,在这里哼哼唧唧,都给我闭嘴,老二你今个是做孽头,不想活了,到院子里给我跪着。”
大侄子被这一吼吓得哇哇大哭,黄秀连忙哄起来,抱着孩子回了东厢,罗学风瞅了罗学云一眼,跟着媳妇屁股后面跑了。
罗老娘松了口气,强拉着罗学云进了东屋,罗老爹没得戏唱,黑着脸回西屋,大姐几个见状收拾碗筷不提。
东屋,罗老娘拉着罗学云语重心长地劝解。
“俗话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你大到这个年纪,就指望把儿子安排好,他在黄岗地界才有脸面。
你哥是老大,不安排好他,下面这些弟弟妹妹咋办,大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