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讨要一些,回去给他们舒缓舒缓。”
莫丙志苦笑道:“真不多了,将来若再有山大王下山,我肯定给你留份就是。”
罗学云故意道:“叔怎么跟那位大娘一样,如此小气,我又不白吃白喝,怎么她不舍得一碗水,您不舍得一瓶酒呢。”
莫丙志老伴闻言,插嘴道:“波儿说的谁,咱们三垣还有这样抠门的人?”
“还能是谁,家升屋里的那头母老虎呗。”
“高英啊。”莫老伴恍然大悟道,“她确实咱三垣数一数二的凶媳妇,不过她当家的莫家升,可是咱村有数的好汉子,能干活能吃苦,也大方,要是他在家,你把缸喝完都不皱眉头。”
“瞧婶说的,我是什么妖怪能喝一缸水?吃两三个梨就饱了。”罗学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婆婆凶悍儿媳妇就难当,家宅不宁家业恐怕也兴不了,哪像叔能干,婶明理,日子过得舒坦。”
在罗学云故意搭茬下,莫老伴果然谈及高英儿媳妇的问题。
“有这样的恶婆婆,附近几个队都没人肯说亲,加上他大儿那个样,整个公社媒婆上门都直摇头。”
罗学云奇道:“她大儿怎样?”
“少年驼……”
“够了。”莫丙志沉声道,“按辈分,荣娃也是你孙,好意思这样数落。”
老头的语气很不耐烦,差点点燃火药桶,就是当着全家的面,他老伴止住话头,但表情的不屑完完全全将态度表达清晰。
瞧不起高英,也瞧不起他儿子莫荣。
罗学云心沉下去,本以为恶婆婆就够难,若是男方同样差劲,罗老爹夫妻俩就是眼睁睁送女儿进火坑!
吃过午饭,他心绪难平,就在三垣村四处打探,借着收购山货名义,盯着莫家升屋子,而后看到让他肺都气炸的一幕。
约莫四五十岁的汉子,带着一个二十六七的青年,从院里走出来,那青年個子不高,走路时身体微微前屈,仿佛七八十岁的老朽。
只因为他后背隆起,像是担负驼峰的骆驼,压弯脊背!
莫家升的儿子,大姐的相亲对象,莫荣,居然是个少年驼背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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