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劫匪的做法却颇有蹊跷之处,一是明明答应赎人却不提交钱地址和时间;二是德隆的票子明明可以通行天下,却要现银。这十万两银子他们打算怎么接,怎么运?怎么藏?他们就不怕我们赎了人之后循迹追踪而去,夺回银子么?就算我们不去,十万银子的财香,道上只怕人人垂涎,到时候个个都要来啃一口,他们拿着这银子能护得了周全?”
“德隆的票子他们不敢要……”小钱道。
“德隆的票子不敢要,可以叫德隆给山西屋子的票子――按这情报上的说法,山西屋子在此事中也有牵扯。他们没理由不收。”周若兰拿起笔在纸上比划了好几个圈子,又用箭头做了一个推理导图。
“按照镖局给我们的情报和大伙这几天打探来的消息,我的看法是劫匪上下不是一条线,主持计划的人要得不是银子,要银子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这个推论可把大伙都给整不会了,他们久历江湖,当过绑匪,也救过票,经历过的听人说的案子至少有几十桩,从没听说过绑票的还有两个主张的。
“这怎么可能?!”有人立刻摇头,“绑匪都是小团伙作案,老大直接指挥下面的兄弟,老大又不是死人。这取赎信送达照规矩都是他的心腹,外围还有听鸟叫的人,怎么可能有人私下乱来?这又不是官府……”
只有官府这样上下层级众多,利益不均偏偏又错综复杂的组织才会出现这样的上下不通的情况。
“依我看,这事很可能牵扯到官面上的人。”周若兰低声道,“山西屋子掺和这件事本来就很可疑了,意图劫去银车的土匪中混有阉人监视,从口供看,不像是单纯的劫匪所为。”
“这事我也觉得疑惑:银子本来是赎金,他们大可光明正大的交人拿钱,为什么故意故意透露消息唆使匪伙去劫车?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要大费周章的派两个阉人跟着?”小李也附和道。
众人都是一脸疑惑,他们并不太认可周若兰的想法,但是自己也无从解释这些奇怪的地方。
“咱们不去管到底是几条心,先把人找到。”闵展炼知道如果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反复纠结反而会失去方向,当下问道:“小李,你去坛庙查得怎么样了?”
“几处坛庙,暂时只查了天坛和日月坛。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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