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皇上、娘娘还是宫女太监,总逃不过人情世故四个字。”
“五爷说得好。”李儒风心想,由此可见,这小杨公公为了这一大笔银子铤而走险的可能性极大。从获得的各种线索看,他的确是最有嫌疑之人。
他忽然想起了闵展炼的报告里提到了过一个曹太监--刘小辫去南苑当差正是曹太监介绍。去了之后这刘小辫又攀附上了某个“贵人”。这里头搞不好真得有关系。当下问道:“你知道罗城的秦三爷么?”
“知道!”黄起点头,“南城里的坐地虎。”
“你知道他有个故交,也在宫里头当差,姓曹的吗?”
“知道。曹太监是大名府魏县人,不过他不是什么秦三爷的故交,听闻也是这两年两边才热络起来的。大约是因为差事的关系。”
黄起说曹太监在宫里头其实混得并不如意,快四十了才补上一个南苑管事太监的差事。既然是南苑管事太监,就得和地头蛇打好关系。大约就是从这时候起他不知道通过谁得路子,搭上了秦三爷的线。
李儒风心想怪不得刘小辫的差事是曹太监介绍的,原本还有这一层关系。
“说起来,几天前秦三爷他堂兄死了,这事也蹊跷!”黄起又说。
“哦,哪里蹊跷?”这件事原本李儒风也想问。他主动提起来,显然是掌握了什么。
黄起一笑:“你若不是李爷,这澳洲牙膏非得挤一挤才有。如今我就与你明明白白的说了罢。李爷大约知道,这秦二郎,根子上也不太干净。”
“这我知道,他做得是西口外的蒙古人买卖。干这行哪有干净的。”
“李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秦二郎后头也有人。”
“哦,他是哪家门槛?”
“哪家的门槛他岂能说出来,不过给这家门槛当差的人倒是我的老相识。当初我在东厂当差,他在锦衣卫。九千岁失势之后,我和他又是同样的弃职而逃……”
李儒风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已呼之欲出了。他耐着性子,问道:
“此人是谁?”
“官名叫做刘铩,他逃出京师之后狼藉天涯,以卖卜维生。当年我在广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