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开地急道:“老爷,您老还笑得出……”忽然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狂悖了,忙缓了一缓,“这事可容不得玩笑呀。到底是何情形?”
“你少安毋躁。”冷凝云从容坐下,喝过一碗茶,又叫人送点心来,这才徐徐道来。
“李大掌柜人很是客气。不过,要他出面来力挺德隆,他是肯定不干得。他也忌惮对方的后台。”
“他知道后台是何许人也?”
“我猜他可能略知一二,不过在京师里敢动咱爷们的,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冷凝云叹道,“纵然是李大掌柜,也不愿意平白招惹事端的。”
“那,那,那不是一无所获?”
“这倒也不至于。”冷凝云说着拍了下手边的拜匣,“这就是收获。你打开瞧瞧罢。”
乌开地急忙将拜匣打开,里面却是满满一叠的桑皮纸,新旧不一,有的甚至污渍斑斑。但是他立刻就分辩出来,这里头全是银票!
“银票?!”
“不错,一共三万两。”
乌开地翻了翻,这些银票全是山西屋子开出来的。新旧不一,大约是专门搜集来得。这李老爷还真有意思!
“可惜只有三万……”乌开地心中盘算,加上小同行的借款,也就能凑五万。
“五万就不少了。”冷凝云咽下口中的点心,拍了拍手,“年初五的这顿饭,才是要害。不在这钱业公会的宴席上把他们都给收拾服帖了,就算给咱们三十万两银子应付过去了,日后也是个隐患!”
“话是这么说……”
“小同行们怎么说?”冷凝云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今日我逐一都拜见过了。六家小同行倒是都很同情我们,也愿意帮我们。但是他们都忌惮山西屋子……”
乌开地说,小同行们因为本钱少,门槛也小,所以不太敢得罪山西屋子。但是他们也对山西屋子把持京师银钱市场,横行霸道不满。所以也希望德隆能挺过去。所以拆借这件事每家都答应了。只是要求德隆保密。
“……这个自然。只要他们肯出钱,我们自然是见情的。”
“老爷,这情我们自然要见,只是这钱……”乌开地欲言又止,一脸苦笑的拿出一个护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