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嗅了嗅,又用手指按了一下,在舌尖上微微in了in,马上把口水吐掉。
“问他要多少钱?”他通过周韦森对门多萨说。只见门多萨小姐一个劲的摇头,絮絮叨叨的冲着周韦森说着什么,张信等得不耐烦:
“快点问,嘀咕啥呢?”
周韦森又对着门多萨说了几遍,最后才算达成了交易:一箱一个银比索。
“问他:本地有批量销售么?”
周韦森迟疑了一下,问张信说:“我说老张啊,你知道这是啥玩意不?”
“废话,不知道我买它干吗?”
“难道你想学英国人,搞鸦片贸易,毒害中华民族――”
“周博士啊,难道你不知道鸦片是重要的制药原料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周韦森说,“问题是你是广州的商业代理人,一买鸦片我就想起虎门销烟之类的玩意了。”
“嘿嘿,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我哪能做。”张信说,“叶雨茗去接那劳什子传教士了,农业部门的事情就由我来代劳了。”
“,农庄里要种鸦片?这个我可得奉劝你们一句:潘多拉盒子一打开,后患无穷。要制药,买印度鸦片也就足够用了。”
“依赖进口总是件危险的事,特别是现在的阶段。”张信得到了印度人的回答,说鸦片的需求不大,每年从印度到澳门的货物不过二三百箱而已,除了一部分是当地人自用之外,都是作为药物卖到广州去的。如果穿越者的需求量不大的话,他可以单独贩运一些来。
这个时代鸦片还没有象后世那样成为一种抢手的暴利商品,无论是作为消遣品还是药物,需求量都很小,
通济号的货舱全部装满之后船起航回程了。船上除了货物之外,还多了个黑发棕眼的外国人――中文名叫陆若华,是个法国南方人,三十出头,刚从法国来澳门不久。之所以选他,是因为穿越者中没人懂意大利语,但是懂法语的相当多,便于沟通。
陆若华和所有当年来东亚传教的耶稣会传教士们一样,在开始他的传教使命之前,都会学习一门专门技艺:天文学、医学、工程技术或者艺术,正如他的同辈和后辈们那样。耶稣会在传教领域的高明之处在于很早就意识到,对于东方那些已经拥有数百年乃至上千年文明的国家来说,只一本圣经就想打动他们是远远不够的。
陆若华选择学习的是医术,他过去在读耶稣会创始人罗耀拉的传记的时候就知道,人在病痛中是最容易受到天主的感召的。
上船之后他就一小时都没安静过,马上就四处找人学习普通话,一众人闲着没事干的,也拿这老外消遣。到处都能听到他那僵硬着舌头的“泥号”、“吃凡了每”、“对布乞,泥死个号任”的声音,闹得文德嗣心烦意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