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国士比较有办法,关照大家去砍长竹竿,然后在竹竿顶部绑上钩刀。
他示范了一下用竹竿收割椰子的技术,然后郑重说明:“注意了。一定要戴好安全帽或者――”
话音未落就听得闷声一响,某人惨叫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已经有人被椰子砸中脑袋,当场“壮烈”了。
不用任何人说,众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回船上去找自己的藤条安全帽了。“烈士”被抬回船去,经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外加一个大包。幸亏这落果还小,此人又戴了顶草帽稍微缓冲了下,没把他脑壳砸破。
众人用起竹竿钩刀来还有些笨拙,好在人多力量大,加上又有源源不断的椰子汁可喝――王洛宾找了个会破椰子的水手,在旁专门破椰子,随时供应清凉饮料。忙了一下午,椰子采集了不下三千个,都堆在临时栈桥旁。
傍晚,众人收工,多数人在岸上就地宿营,船上,只留下了少数人。因为劳累了一天,除了白天奉命休息的晚间值班哨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沉入了酣甜的梦乡。灿烂的星空下。大海碧波万顷,岸上警戒哨的火堆和船上的值班灯交相闪耀着,看起来十分的宁静。有人耐不住寂寞,拉起破锣嗓子唱起了军港之夜。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住嘴,你这乡巴佬!”随着被吵醒的人的怒斥,二十一世纪歌手的声音沉寂下去,只留下此起彼伏的鼾声伴随着波涛。
一个黑影悄悄的从杭州号的艉楼边出现,他悄悄的扫视了一下甲板上的哨兵――桅杆顶部应该还有一个,但是他看不到这里,他安静的等待了一会。悄然无声的从船头沿着锚绳攀缘着下到了海里,动作敏捷,几乎没有激起一丝水花,发出一点声响。
隔了片刻,黑影从镇海号的船尾的波涛里冒出头来,悄悄的接近艉部,他注视了一下海岸和船上的哨兵的视角,确定自己是死角中,从身上解下一样什么东西,抛了上去。
船壳上响起了一声轻微的闷响。黑影迅速的将自己缩到了船影中,静静的等待了片刻,确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声声响,才又从新冒出头,攀着什么,轻巧的纵身一跃,迅速的攀了上去。
黑影攀在船壁上,似乎在拨弄什么,这花费了他不少时间,但是终于他成功了,船壁上出现了一个缺口,黑影迅速的钻了进去。
船壳里面是一片漆黑。舷窗外照进来清冷的月色把里面照亮了些。这个湿漉漉的黑影穿着一身鱼皮的水,非常的贴身,从凸起的胸部和明显的腰臀比例使人一望而知,这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是个女人――本船队中唯一的女人。冒称李华梅的李淳。
她顺了一下气,迅速把舷窗关上。这群澳洲佬对细节的观察力异与常人,保不定哪个会注意到舷窗开了――她知道根据他们繁琐无比的规章条令来说,这个舷窗除了放下奇怪的大风车叶的时候之外都是必须关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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