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背篓,林林总总的运输工具里装得都是满满的糖,而且后面的道路上还不断有人涌来。每个人的脸上都绷得紧紧的,人人的心里似乎都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但谁也不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唯恐这消息外泄,等会就误了他们的抢占先机。
看起来的确很诡异,但是文同和谌天雄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开门的时间就要到了,文同只好一挥手,关照廖大兴:
“开门吧。”
门一打开,行里刚把大秤之类的东西搬出来,聚在门外的蔗农们就一拥而上。每个人都象小跑一样的急步冲向领取过秤处。顷刻之间就把四个过秤处都给挤满了。起初还有些秩序,自觉的排好队,但是后面的人在不断的涌进空场来,全部向过秤处涌去,秩序顷刻大乱,整个空场里顿时被人群挤满了,牛在人群的拥挤中发出嘶鸣声。
伙计们被这股人潮吓得不知所措,有的目瞪口呆的站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有的则手忙脚乱的替挤到面前的人过秤。
在混乱中有人的糖篓大约是散了,发出了绝望的嚎叫:“我的糖――我的糖――”
他的叫声立刻被汹涌的人群淹没和牛不耐烦的嘶叫淹没了。
文同一看势头不妙,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大有问题。但是眼下不是找原因的时候,赶紧关照文清:“你跑步去起威镖局,叫廖大化把手下没出去的镖师都给我拉来!快!”
“是!”文清扭头就要跑出去了。
“回来!”文同又想到了,光镖师有什么用,人太少了,“顺路拉些民兵出来!”
廖大兴赶紧爬上一张桌子,拉着嗓门喊道:
“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个的来,华南糖行全天收购,有的是时间――”
他喊破了喉咙,人潮中却没有一个响应他的。廖大兴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挤来卖糖是为了什么,但是类似的事情他是经历过的,几年前雷州下出乎意料的在冬天下过一次大雪,开春之后,官府平粜卖米,来粮行买米的人就是这样,男女老幼几乎把柜房都挤暴,青石板的柜台都被生生的挤塌,在衙役们赶来维持秩序之前已经活活挤死了十几个人。
今天不会也是这样吧。被吓破了胆的廖大兴呆如木鸡,站在桌子上不知道喊什么了。
谌天雄急道:“廖掌柜,你继续喊啊,不喊不是更乱!”
“是,是。”廖大兴又拉直了喉咙开始喊话,
“大家不要乱,慢慢来……”
文同有心也站上去安抚人心,奈何自己对雷州话一窍不通,上去也是白搭,正急得团团转,周士翟已经带着厂里职工的民兵队来了。民兵们都拿着藤棍,戴着安全帽。
他们猛冲上去,将人群迅速的隔离开。这使得混乱的秩序有了些好转,原本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