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样。”施十四摇头,“给澳洲人干活,第一,赏罚分明,说话有信用;第二,能做多大的办事做多大的官。一点不含糊。”
“真得?”
施十四点头:“当然!”
“难得。”汪友又和他说了一会话,他对来游说施十四的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他看得出施十四的精气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澳洲人似乎把他改头换面了。不仅说话的神气不同,连举手投足都变了。说出的话来更是满口新名词。让汪友有点应接不暇。
施十四忽然一笑:“汪总管,你来我这里,大约是来说我投郑保的。”
汪友点点头:“确实如此。”他摇头道,“只是如今不说也罢。”他又说道,“就看你这条船,便知你是绝对不会投他的。”
“汪总管高明。”施十四说,“那劳什子郑什么的不过是小小的一股海匪罢了。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澳宋海军军官。怎么能为他去卖命打仗继续当个海寇?”
汪友这会只有点头的份了。
“我看你也不必回去了。你在郑保那种小户头里能有多少前途?”施十四见他的神情沮丧,而且从一开始就流露出和郑保格格不入的模样,知道这位总管多半和现在的掌柜相处得不好。汪友和他虽然谈不上有很大的交情,但是过去当总管的时候为人还算不错,施十四觉得有必要拉他一把。
汪友苦笑道:“你要我投澳洲人?”
“有何不可?”施十四说,“你看我,投了澳洲人之后不是过得好好的。比以前舒心多了。”
汪友下意识的摇着头。倒不是他觉得这事情不能考虑,而是觉得有点尴尬。说客没说服成功也就罢了,还要被对方反说服过去,他觉得自己的面子有点落不下。
他沉吟片刻:郑保那里,他的确不想继续跟着干下去了――摆明了他是不会有前途的。澳洲人大败了官军,占据琼州,声势大振忽然意识到对方连招降自己条件都没开出来。
似乎是猜到了汪友在想什么,施十四又说:“澳洲人从来不搞封官许愿,一切看你的本事。现在他们是用人之际,只要诚心诚意的干,还怕将来没个前程?以你当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