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管家娘子恐怕是自己失职未查,一旦报上去会被主家见责,而且粗粗看去并无窃贼行窃的痕迹,便叫人又将门重新锁好,让众人不要言声。等后来听说老爷失踪了,愈发不敢将此事声张出去了。
林铭如获至宝,又将当时的其他几个人拘来拷问,各人供述果然契合。现在高巡按是如何消失的算是大体明了了:不管是高巡按被人绑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显然都是从后院那扇打开的门出去得。
问题是其中还有许多环节弄不清楚,即使再拷问也还是查不出内应是谁。但是这时候他得到了靖海门那边的消息。林铭觉得此事有了新得突破口,立刻带人沿途追查下去。
以锦衣卫的声势,只要亮出牌子,沿途士民工商无不问一答十,不敢隐瞒分毫。而一大早就出城的轿马又的确很惹眼,所以很快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一行人出广州之后立刻上了去往佛山镇的官路。
到了佛山镇之后,打听到一行人在这里落轿打尖。为首的主人气度颇为体面。在几个从人的簇拥下在本地一家酒楼的雅间里用了饭。出手颇为阔绰。店老板和“企堂”虽然看得不甚真切,但是阐述的相貌特征却和高巡按有几分相似。
林铭大喜,这多半就是高舜钦了!至于他是被胁迫着还是自愿,并不要紧――重要得是高巡按还活着。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余葆存听着他说了这一番逻察的经过,顿时喜形于色。高巡按只要没死事情就好办多了。余葆存最怕高舜钦死在广州府地界上――他这个守土的官儿是很难逃脱责任的。
“呵呵。”林铭冷笑了两声,知府的念头他知道的很清楚,“葆公!你也想得太简单了。高大人虽然在佛山的时候还安然无恙,这都过去七八天了,焉知他此刻是否平安?”
“是,是,心公辛苦了。”余葆存当然明白林铭的意思,悄悄的塞上一张德隆的票子,“弟兄们辛苦一场,给兄弟们饮茶。”
林铭眼角一撇:五十两。这个数字他还算满意――等到结案之前,少不得还要和他讨价还价一番,弄个千把银子花花。
“好说。”林铭坐在椅子上。佛山是他的老巢,人头更熟。手下人出去转了一圈就得到了重要的消息:这一行人在佛山停留了半天,期间买了许多干粮和路上要用得东西。接着包定了一艘上行三水县的客船走了
余葆存惑然不解:“去了三水?”
林铭和他手下的人对此很是不解:这条水路他们很熟悉:上行客船沿江上行,不但可以到三水县,船只一路往北,经清远、英德、韶州、韶关,最后到达南雄州了。从南雄州走陆路翻阅大庾岭就出了广东了。
“是啊,兄弟我也很是不解――高大人在三水有什么故人亲朋么?”
“从未听说。”余葆存皱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