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笼屉蒸熟。
黄骅又关照士兵们拿出随身带来得压缩速食汤料煮了一大锅汤给新来的奴仆们吃――多加盐,后金食盐匮乏,上层烹调用盐都很抠门,下层的奴仆能吃到的盐就少之又少了,这些人都有长期缺乏食盐摄入的症状。
这顿饭对士兵们来说不足为奇――他们甚至还有点吃不惯高粱米的食品,在临高好歹是大米饭敞开吃得。但是对新来得奴仆们来说,这却是他们多年来第一次吃到像样的食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要说被掳来为奴的这几年,就是在关内过得也是半饥半饱的日子。吃顿细粮尚且是奢望,何况能吃到肉。许多人是一边流眼泪一边吃的。
黄骅坐在首位上,喝了几杯礼部供应的糊米酒,吃了点东西:这羊肉白菜馅的高粱面盒子他勉强吃了一个就饱了――实在没有食欲。但是看到奴仆们那种感激涕零的模样,他多少有点理解不能。
在黄骅看来,发贫困伙计发几件御寒的衣物,大家一起聚个餐,都是作为一般boss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没有料到自己的作为能够收到这么大的效果。看来,在这个时空就是一个比烂的时代,谁稍微做得好一些,就能“天下归心”。
吃完晚饭,蓝边又来请安,问是否要“传姑娘到房内伺候”,并且十分殷勤的表示他已经把这四个女孩子叫到外头了,只等主子发话。黄骅花了三十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那四个婢女。
他今天也没怎么注意这四个婢女,听蓝边一提才想起她们来。后金方面送四个婢女给他,不问可知是有心笼络,但是也不能不提防对方有企图给他塞个枕边人当奸细的企图。洪承畴当年为满清赤胆忠心,多尔衮还硬赐了一个满洲女子当小妾,专门在床上当监军。
“这四个女孩子都是哪来得?”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是庄子上的人。”蓝边低头哈腰道,“听说原来都是阿敏贝勒府上的。贝勒最近获罪,这些女子都给没入官中的……”
“老爷今个没兴趣。”
“启禀老爷:有一个是朝鲜来得,才是十五,还是两班家出身……”蓝边眯起眼睛笑道,“听说朝鲜女子与众不同,要不要叫她进来伺候?”
黄骅呵呵一笑:“你这揣摩上意的本事还真不小,想来在庄子上也是号人物了。”
蓝边脸色微微一变,又笑道:“不敢,奴才在庄子上也算是个小小的头目……”
“这可不对。”黄骅若无其事的接过勤务兵送来的擦脸毛巾,“你这挂子伺候人的本事,可不是在庄子上当打头的长工练出来的――既然到了我门下,还不实话实说:原本在哪家贝勒门下听差的?”
蓝边开始有点慌乱,这会倒缓了下来:“老爷洞烛千里!奴才原本在莽贝勒府里当差。这次是特意来伺候老爷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