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心中暗暗紧张,悄悄回顾,却见后面有十多个便衣人员正紧紧相随。他立刻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师弟们做了个手势。随即四人快步离开干道,走上文澜河大堤,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的波涛中。
虽然伏击髡贼车队机会难得,但是敌人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此刻只有逃命才是最要紧的!因而他当机立断立刻“走为上”。
他们身后五十米处,一名归化民便衣警察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掏出哨子拼命吹起来。
一直跟踪着这群“乔装改扮的破坏分子”的警员迅速集合起来,但他们没有船只,只能派出一人跑步回去汇报,其余人沿河搜索。
“贼人可能泅水渡河逃跑,迅速寻找船只过河!”一名归化民警员高声喊着,“快,去通知水上警察!”
卓一凡口含芦管,潜在水中,他们几个入水后没有渡河,而是掉过头,顺流飘向下游。
文澜河畔的“风光带”,沿河堤修建,一侧是通衢大道,另一侧则种植花木,风光旖旎,此刻,艺术团车队紧贴着河堤行驶着,车轮不时的碾压到路边的花花草草,看上去颇煞风景。然而随车的元老们毫无心情考虑这些。
车队掉头后,后方传来的密集枪响,广场方向空中的烟火,都告诉他们一个明白无疑的事实;敌人发动了袭击,就在元老院统治的心脏:临高。
这多少为他们提了个醒,他们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直把他乡当故乡。这句话突然闯入了东方恪的脑海。
这里,依然是那个凶险的17世纪的时空,敌人虎视眈眈,环伺四周。时刻准备把他们撕扯成碎片。
东方恪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枪。他蹲在车门旁的座位上,冈本和南宫浩坐在另外一面,因为这两位基本上没什么手枪射击经验,所以放上两支手枪作为保险。
车里唯一的女性柳水心坐在车厢中间的地板上,默不作声。
徒步行进的警卫士兵们在道路上拉开一个“右梯”阵型,重点警戒道路,将元老车驾护在靠河的一边路基下;为了弥补河堤方向的缺口,他命令随车卫兵重新上车,枪口指向河堤方向队伍的最后是警卫队长坐镇,他刚刚已经数次鸣枪警告驱散了人流,现在队伍已经离开了热点地区,也稍微加快了速度。
公共马车上坐着的是从旧戏班里搜罗来的归化民乐手,和冈本团长担心的情况不同,他们不是旧时空那些弱不禁风的“艺术工作者”,这些跑江湖多年的明朝乐工,似乎对危险和混乱有天生的适应能力,他们安坐在座位上,神情虽惊恐,但没有人失控乱跑乱动。
四个脑袋依次从水里钻出,从河滩爬上河堤下沿,正是卓一凡一行人,虽然他们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但当机立断的逃脱暂时挽救了他们的生命,四人惊魂未定,突然又听到上游方向传来有规律的枪声,接着隐约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