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晚上回家要是线扯断了几根,摁在长凳上就是一顿打!改凤怕得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每天回家的时候脸都憋青了,有几回还直接尿裤子上,哎,真真造孽……”
这也忒恶毒了吧。郧素济不禁愕然,这不就是穷人版的贞操带吗?他还原以为只有欧洲贵族才玩的东西。
“曹老太太也是穷人出身吧,待媳妇这么狠?”
“不是穷人家怎么会有童养媳?穷人家里的童养媳。比黄连还苦!真真是连小粮户家的粗使丫头都不如!”老杨叹气道,“俺们在老家的时候,闹春荒过不下去也有人说合叫黑妮去给人当童养媳,俺说宁可叫她饿死在家里,也不叫她被人活活糟蹋死!如今总算世道变了!”
老杨媳妇接着道:“……改凤的死鬼男人没了之后,她生怕改凤要改嫁,看得更紧了。不但出门要拿针线缝她的裤子,连在家吃饭上厕所都跟着,睡觉都让改凤睡里头。”
吃过晚饭,老杨媳妇收拾开碗筷。又沏上一壶酸枣叶茶,郧素济问道:“她儿子都没了,要媳妇干啥?还看得这么紧。有啥用?”
“年轻寡妇可值钱咧。”老杨笑道,“如今娶个年轻寡妇也得一大笔彩礼。像改凤这样的,年轻,没拖油瓶,起码也得三条牛的彩礼。”
“既然贪图彩礼,为什么不赶紧找人配亲?抓在手里能生出孙子来?”
“三条牛能吃多久?”老杨道,“她想得是长远打算。”
“怎么个长远打算?是打算招夫养亲?”
老杨一拍大腿:“首长您真是料事如神!曹老太太想招她娘家一个远房侄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郧素济笑道:“既然想招,怎么又没招成呢?”
“人在济州岛当兵哩,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老杨道。“这当口刘元虎瞧上改凤了……”
“慢,慢。你不是说刘元虎没有抢寡妇吗?”
“他的确没抢,是改凤自个愿意跟他的。”老杨媳妇插嘴道。“刘元虎家里没公婆,自己又是个干部,还是个精壮小伙,改凤能不乐意?”
老杨媳妇又津津乐道了一番八卦:两个人是怎么对上的眼,怎么偷偷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