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些原汁原味的“乡土文本”很感兴趣。看到有红白理事会的活动,我记得这个理事会是由临高的天主教会、新道教联合办理推广的,对此很感兴趣,便问了问这个理事会的工作情况。
老霍说红白理事会的确做了不少事,特别是他们在村里搞得“澳洲礼仪”,因为场面隆重,花费又不多,最近愈来愈受到村民的欢迎了。问到具体做法,原来理事会采用信徒义工体制,各村天主教徒和新道教的信徒在本村村民有红白事的时候要出义务工,至于需要的各种仪式用材料、道具,都由理事会免费提供。主持仪式的司仪和诵经超度也由两教免费提供,很受群众的好评。
翻到村班子最近一次民主生活会的记录,今年6月15日,内容乡里随机组织村民代表对村长、副村长等3位村干部进行无记名投票评议,3位均得15张“工作成绩肯定票”,可见村班子是得到信任的。
我又往前多翻了几页,看到有一页是村里的民主生活会,参加的除了村干还有村里的牌甲组头们。我注意到里面记录了一位叫郭晋的组头发言:“我今年经常被乡里抽调借用,很少参加村里的工作,更谈不上起带头作用或帮助群众,希望大家给我提出宝贵意见,给予帮助。”接下来还记录了一位叫霍守英的妇女委员发言:“我作为一名女干部,还是社会调查部杜主任的联系对象,也很少参加村里的工作,只认为搞好上级特别是杜主任直接交办的中心任务就行了,对自己村里的事很少过问,今后一定要努力工作。”无需多说。两位基层干部直白的话,客观反映了一些地方农村干部被多处使用的现状。
看到村里有妇女委员,我有些奇怪:我走访了很多村子。除了临高老区一部分村子设有妇女委员之外,大多数村子都没有。潭口既不是模范村又不是老区村。怎么会设有这么一个职务呢?
我询问了老霍才知道,原来该村是社会调查部主任杜雯直接蹲点的村子,所以这个村的裹脚情况、打骂妇女和女性扫盲情况都比周边的村落要好,特别是裹脚,在社调部几次“集中兵力打歼灭战”的运动之后已经完全绝迹。
看来,我们的妇女工作也包括目前许多迫切需要扫除陋俗的工作,搞“三和一少”是不行的,对某些重点落后地区就是要多煮“夹生饭”。充分运用法律和专政的武器。
我提出要见一见这位妇女委员,老霍很快就把她叫来了。原来霍守英是老霍的远房族侄女,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成了寡妇――万恶的孔有德兵变害死了她的亲人,现在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可是从她的面庞上,你看不到一点颓唐的感情。看得出她对这里的生活和工作都充满了热情。我注意到她剪了短发――要知道这里的农村妇女虽大多不再梳过于复杂的发髻,却很少有人剪短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