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代广州城内的六条天然和人工河涌,利用广州城北高南低的天然地形构成的河道式的排水体系。即有排水功用,又有交通之利。像有的渠道还有供水的用途。不过,这一体系在明代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明代的广州经过几次大规模的扩建和改建。三城合一和修筑南城使得原本城内的天然水系遭到了很大破坏,包括文溪、古西湖在内的天然河湖逐渐淤塞,逐渐演变成了单纯的排水渠道。由于城内交通功能基本丧失,居民便开始逐渐侵占河道,渐渐的明渠便成了暗渠。如果明代初期六脉渠还保持着过去“河涌”的面貌,除了排水还能行船;那么到了明朝末年,六脉渠大多已经成为暗渠。明末清军屠城,大批广州市民躲入六脉渠避难被洪水淹死就明这时候的过去的河渠已经是暗渠了。
明渠变成暗渠,暗渠上又修筑了房屋,结果就是等他们进城的时候,城内明沟暗渠的具体位置和走向大多被湮没在大片的房屋下面了,成为广州的元老们面对的一个谜团。
最典型的便是这六脉渠的第六脉到底在哪,从明代起就是悬案。不论是明末还是清中叶之前的几次清淤,都没第六脉的踪影。距穿越者不远的万历初年的东莞人谭清海著有《六脉明》,里面便只有五脉的记述。
刘翔对六脉渠的了解,大致就是来自这位先人的记载――至于大图书馆里上百篇关于六脉渠的考据论文和专著,基本依据都来自此。
“我这几天在城里转了一圈,明渠看到不少,暗渠也看到了几条。不过问书办衙役,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城内的排水渠的详细分布情况。”刘翔摇头,“我虽然不是学给排水的,不过看了眼下的情况大概也知道类似承宣大街那样在明渠上盖房子的事在广州城里是相当普遍。”
“所以……”林佰光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他知道即使是在大明,侵占河渠盖房和在暗渠上面盖房也是禁止的,这种建筑官府不可能发给地契房契,是理所当然的“违建”。
要搞清楚城内渠道的位置和走向,要清理沟渠,不把覆盖其上的违建拆掉是根本不可能的。
“对,我就是这个想法。”刘翔,“六脉渠的位置、走向要搞清楚不是很难――我们有古人留下的历史资料,有办理过清淤的书办工役,但是整个广州的排水不仅仅是六脉渠,它还有不少明沟暗沟,这套体系在史籍里是没有详细记载的,得我们自己来找出来――不但要找出来,还得尽快。”
刘翔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担任广东方面卫生和医疗负责人的刘三几天前已经进城,他大致在城里看了看之后警告如果不尽快采取大规模的卫生运动,回南天一到,城里爆发大规模传染病是必然的事情。
“好吧,我尽力办好!”林佰光头道,“我现在的想法是咱们两条腿走路,一是你出告示,晓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