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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梁顺回府去禀明公子,把今天的事说一说,再去给随雲请个大夫来。”
“要捎信吗?”
“不用,叫梁顺刚才看到什么便说什么,若是路上有警察盘问,照样说就是。”
小丫鬟退下去不一会,又进来一个婢女,端来了一盘点心。她放下点心却不退出去,月婉待她将房门合上,这才低声道:“东西没事吧?”
丫鬟答道:“不要紧。东西都好得好。我也是押宝,赌他们不会乱翻东西――澳洲的衙役果然和外面人说得一般清廉讲规矩!也多亏了他们清廉,不然这事就非牵到公子身上不可了!”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都要吓死了!多亏你在前面拖住他们,不然光桌子上那些书……”
月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就是委屈随雲了。”婢女说道,“我看髡贼已经对这里起了疑心,东西还是要尽快换个地方才行。”
说话的婢女正是随雨,是梁存厚身边贴身婢女之一。她原不在月婉身边伺候,今日是特意来传送物件的,没想到正好遇到这事。
在随雲抵挡不住髡贼警察的瞬间,俩人便做了分工:月婉出头去拖住澳洲人,随雨在后将有可能出问题的东西收藏起来。
“也幸亏姐姐你在,换作其他人大约是要抓瞎了。”月婉低声道,“东西现在不能动,焉知澳洲人在外面有没有设圈套?在这里藏一时还不要紧,若事由紧急,一把火烧了就是。只是这个女孩子没了,访春院又遭了难,再寻一个可就难了……”
“这不是急务,”月婉眼含忧色,“请姐姐回去转告公子:凡事还是先站稳了脚步再说。髡贼毕竟与大明不同……”
练霓裳收队回到警局,先找慕敏汇报了情况,慕敏听完她的报告,点头道:“你做得不错。可是犯了一个错误。”
“我知道撞门进去搜查有些冒失――”练霓裳以为首长要怪罪她不经请示就直接撞门进去搜查的事。
“不是。”慕敏说,“临检的权力在你,你觉得可疑,当地又确实是访春院的范围,进去搜查并无不妥――元老院可不承认有什么法外之地――只是临检讲得就是突然性,让嫌疑分子猝不及防,来不及隐匿他们的罪证。你和那月婉在前面纠缠了这么久,便是真有个大活人,他们也藏起来了。”
练霓裳顿时恍然大悟,想到月婉在前面又是磕头,又是说好话,再来训斥处罚婢女,打了四十再打二十――原以为是为了讨好自己或是趁机泄愤,原来竟是为了拖延演戏!不由的脸涨的通红,双拳紧握,又悔又恨道:“想不到竟着了她的道!”
“你也不必自责了,”慕敏道,“这女孩子的生辰八字的确很可疑。你在报告里把她的八字和属相都写上,我们会请专家来研判一下――这事到底和冒家客栈那案子有没有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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