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更不容易洗澡。全靠着组织得力,用隔离把鼠疫遏制住了。”
在长洲岛建立隔离区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林默天下令暂停所有毛皮交易。运载毛皮的船只和储存毛皮的仓库一律封闭,接触人员全部送入检疫区隔离观察。
“掌柜的,洗脸水预备好啦!”
兴福山货行的伙计小四站在掌柜的房间门口,高声吆喝着。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位掌柜常年都是早起的,按照如今时兴的“澳洲钟点”算,不论冬夏,五点即起。和伙计们一般无二。
可现在都日上三杆了,掌柜的别说起床,屋子里连动静都没有。这可就有点怪了。他不起来不要紧,自己约来谈买卖的刘掌柜可来了,总不能让人干等着!
柜上几个伙计一合计,便叫这学徒刚满师的小四去“请”。万一惹恼了掌柜,也有这兔崽子担着。
小四自然没资格说“不去”。其实他今天本来就人很不舒服,喉咙痛,还有点象发烧的感觉,可是也不敢随便说自己“病了”。如今在房门外叫了好几遍,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四只好将房门一推――里面没闩,探头望了望,见掌柜的还躺在床上,他连着叫了几声,依旧毫无动静。
“这是病了?”小四想着凑过去一瞧,顿时吓得一激灵,连滚带爬的便往门外夺路而逃,叫道:“不好啦!掌柜的死了!”
林默天戴着厚厚的伍连德式样口罩,穿着隔离衣,看着刚刚送到流花桥化人厂的“隔离停尸房”的这具尸体:皮肤有瘀斑,肿大、化脓、破溃的淋巴结……无不昭示着这是腺鼠疫病死者。他小心翼翼的取了尸体上若干组织和体液样本,用来培养观察后做最后的确诊。
如果确诊无误,那么这场瘟疫战争便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林默天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尸体怎么办,要不要解剖?”苏莞问道。
“不必了,和那乞丐的尸体一样处理,直接拉去火化。”林默天在口罩里吐了口气,“你得盯着他们,尸体本身就是传染源。这里用过的东西全丢进去烧掉。”
苏莞点头:“这我明白。”
兴福山货行的伙计们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