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征得越高,这是哪家的歪理邪说?昨日我和父亲说了,真要征税,不如全部与他们脱了籍,放出去,让他们找澳洲人去要饭吃!这大宋的天下,做善事都要遭雷劈!”
“我家里奴仆三百多人,真正着用得还不到一半。一旦开征也只好给还身契,请他们走人了。倒是那些家生子,几辈子的恩情,真要叫他们去自谋生路,想着亦觉得不忍!”
“我家亦是!用得着的能有几人?不过是看着贫苦人家的孩子养不活的,送来求个生路――也就收下了。”
“如今做善事都不成了。”
“呵呵,你还想着他们的生路――他们的生路髡贼早就想好了:待到一家老小都落魄街头,便收容起来送去琼州为澳洲人种地做工。自然有一碗饭与他们吃,还要他们对这元老院感激涕零――真是何其毒也!”
这顿饭吃得颇为无趣,虽说大家一吐胸中的块垒,然而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抗税是不能抗税的,只能先应付着缴税。至于这髡贼,一时半会也没有“败相”。
走出花园,外面依旧是髡贼的天下,街道上熙熙攘攘,多了许多趾高气扬的“假髡”。黑衣的警察沿着街面慢悠悠的巡逻,店铺纷纷挂出了“新到澳洲货”的牌子;新从临高引进的人力车响着铃铛,急促的从街面上跑过。过去的二人抬的轿子已经很少见了。
墙面上刷满了巨大的仿宋体的“标语”,红得刺眼:“税收是国家大计”“依法纳税人人有责”“新生活新日子”“打倒一切反动派的阴谋诡计!”“环境卫生人人有责”“防火防盗防奸细”……
他放下轿帘,不想看到这些刺眼的标语。澳洲人化了大本钱,用石灰把城里许多沿街房屋的墙壁刷得雪白,到头来却在上面涂抹这些字句,真是白白糟踏了……
他心里一路腹诽着,轿子回到了濠弦街的家中。家中倒是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仿佛外面的改天换日从未发生过,亦不用看那些刺眼的标语和穿着澳洲款衣服的假髡男女。
若是能关起门来消磨岁月,倒亦无不可。黎遂球心道。
正往里走,却见一个道士由管家陪着,从里面走了出来。见黎遂球过来,忙不迭的起手行礼。
定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