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好在临高来的归化民们都很明白首长们的好恶,开窗开铺之后的小街上虽然拥挤,但干净整洁,有铺子的家庭不仅每天轮流负责打扫街道,还自发成立了巡街队,窗户外也点上了澳洲蜡。街上铺子越开越多,光亮也越来越密集,本来过着日落而息日子的广州普通老百姓们逐渐被归化民干部夜里逛街的习惯影响。相比城外的大世界,显然这条狭窄的小巷子更加平易近人,所以哪怕不买东西,不少人也开始愿意来小街上走走看看。这条无名小巷也就有了“归化院东街”的名头,“去归化院东街看澳洲味”慢慢成了不少广州土著晚饭后的首选消遣。“夜市”,这个旧时空几乎每个县城都有的东西,就这么毫不费力的钻进了17世纪的时空。
但是,要说到这条小街“转正”,那还是刚刚三个多月前的事情。5月末的一天晚上,郑尚洁和慕敏闲逛到此,看到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两人忽然有了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于是便在接下来的广州元老会议上提出把小街作为盘活民间小额商业的典型,正式认定为商业街,在基础设施建设上优先考虑,名字则是由驻广州元老里书法最好的崔道长所题“西城步行街”。然而这个亮堂堂充满澳洲风味的名字并没有像澳洲货那样得到广大老百姓甚至归化民干部的认可,除去比童生高明不到那里字迹被土著们吐槽之外,更多还是大家觉得“归化院东街”更亲切顺嘴。
有了“官身”的东街没有让郑主任失望,这三个月街面上愈发红火。对于已经基本懂得“讲政治”的归化民和家属们而言,路口由市政府定制的街名招牌等于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而更多土著小商人们也闻风而动,跑得快的还能在沿街租到房子,跑的慢的则只能在街道旁的空地上摆摊了。鉴于澳洲人对街道环境近乎严苛的要求和惩罚措施,纵使是在空地上摆摊大家也都很明白的选择那些房屋凹进去的地方,挤占街道,那是断然不敢的。所以跑的更慢一些的人看到连空地都没有的时候,就只能往巷子深处去了。
如今,很多生意好的店家开始把门口的澳洲蜡换成了煤油灯以期招揽更多的主顾。而街上的东西也不仅限于最早那些了,单就说吃食,不少在这上面赚了点小钱的归化民家属纷纷返回临高学师“正宗澳洲风味小吃”,加上农委在两广的国营农场产出的各色调味料开始供应广州,什么“麻辣烫”“关东煮”“铁板烧”等等等一个不拉的登场。冰河期的广州春秋冬三季都有很多时间笼罩在湿冷的天气里,土著们虽然不懂首长口中的“魔法攻击”是什么意思,但这时候,去吃一碗浇着红红的辣子的“麻辣烫”,所费极少,吃完浑身通透舒服,这个他们还是明白的。
一日晚间,刘翔登上西城墙望着归化院东街那条越来越亮越来越长的银龙,像极了当初自己玩模拟城市时,第一片商业区夜晚点亮时候的样子。他满含深意的低声对身边人说到,“资本是有生命的,我们真不需要管太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王企益送走刘翠花之后便去了艾志新办公室,没想一进门就被艾志新打了一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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