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草上飞,钻山豹,翻山过沟如履平地。孙大彪心里暗暗犯嘀咕:大崀圩战后他专门派人清点辨认髡贼丢下的尸首。髡贼丢下的尸体大约有八十多具,其中大部分是本地的瑶人的。也就是说,现在城里的澳洲人顶天了也就不到二百人。
这不到二百人的残兵败将,居然不跑路,还不断派人出城去征什么“合理负担”――这髡贼还真是强韧的很!
感慨之余,他心里的忧惧又多了几分。大崀圩的胜利虽然很是“辉煌”,但是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大崀圩化为灰烬不说,手下也损折了不少人――其中许多都是他的骨干。眼下虽然人多势众,大多都是新弟兄,到底能不能打,肯不肯打还是个问题。
为了给自己壮胆,也为了鼓舞士气。他这几天在各处抓了几个土戏班,每日在大崀圩唱戏,又掳来许多妇女,别置一处妓寨。又每晚聚赌摇宝,让土匪们狂嫖滥赌。
这天晚上,孙大彪的心情比往日要好些,因为他听说髡贼派了一个女人来县长――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还以为派去的探子耍他,先打了这倒霉的探子四十军棍。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证明:确确实实是派来了个女人当县长。孙大彪实在想不出来女人怎么当县长:哪怕是他最聪慧的姨太太也没看出有当县长的本事。
这是什么路数?莫非这女人有什么法术?这让孙大彪很是紧张了一番――特别是听说这女县长是个“黎蛮”的时候,孙大彪的神秘主义恐惧感上升到最高地步,专门抓来两个道士两个和尚,外加几个平日里装神弄鬼敛财混日子的神棍为自己日夜“护持”。
也不知道这“护持”有效,还是这黎蛮女县长并无真本事。几天下来孙大彪吃得下睡的着,这种莫名的恐惧感才算稍稍消退。
此刻,他刚刚吃完晚饭,在寨子里和几个小老婆一起打叶子牌取乐。正打着牌,忽然门帘被揭开一角,有个贴身小厮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着里面。
孙大彪见了斥道:“有什么事?鬼头鬼脑!滚进来说话!”
“喏。”小厮赶紧进来,禀道,“眉爷从县城外回来了,说有重要消息禀告!”
所谓的眉爷是他手下的一员干将,绰号“刷子眉”。两道浓密粗大的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