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郝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噢?是什么人?”易浩然有些奇怪,他在本地没有亲朋故旧,熊文灿幕中认识他的人亦很少。
“是个女子,”阿纯比划道,“说是您老的亲戚?”
“亲戚?”易浩然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是蒋秋婵。自打蒋秋婵托人将他介绍“裕信”来,还没有相见过。易浩然自诩是方正君子,蒋秋婵是个新寡的孀妇,就算顶了个“表叔”的名头,二人相见亦不妥当。所以从来没有去找过她。
她忽然跑到店里来找他做什么?易浩然心中生疑,又不敢表露,只好道:“我这就出去……”
外面来的人果然是蒋秋婵,她穿着蓝布裙袄,妆饰一概省却,只有发髻上的木头簪子和一朵白花。身边放着一个竹篮子,见他出来,赶紧起身深深的一福。
“表叔……”
易浩然赶忙还礼,口中客套道:“侄女怎么孤身出门?外面兵荒马乱的……”当下招呼道,“来来,到里面座。”
“谢表叔关心了。如今街面上还算太平。”
米行有专门招待的客户的会客厅,照理是不接待女客的,不够眼下并无生意,暂时借用下也无妨。
阿纯端上茶来,立刻又退了出去。易浩然略略觉得有些尴尬。打量这位“表侄女”,面色虽有些苍白,精神倒还可以。
“侄女今日来店,原是来找太太的……”
她口中的太太,自然是骆阳明的正室妻子丁阿桃了。易浩然早就听她说过,她在出阁前和丁阿桃有来往,也是靠着这层关系才把易浩然荐到这里的。
然而今天丁阿桃带着温蕴,由老掌柜李文升陪着去进香了,并不在店中。
“太太出门进香去了。”
“才时阿纯已经和我说过了,店里如今只有表叔在,只有把东西托付给表叔了。”丁阿桃指着桌上的篮子,“这是她托我做得几件针线活,如今才做好,请她莫要嫌弃。”
“好说,好说。”
蒋秋婵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开不了口。半响,才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