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生意对元老院来说并不陌生,从元老院能建造冷库起,冰块就作为一种贸易商品销往广州了,紫明楼夏季的各种冰镇饮料和房间里的“土空调”,无不是临高冷库里的产品。达官贵人们也渐渐习惯了从紫诚记订购冰块,在夏季为自己营造清凉。
南洋、印度这些地方,天气更为炎热――说起来,如今的广东在冬季里最冷的日子里还是能采用天然的方式采到冰块,但是东南亚和印度是铁定没有这个条件了。更不用说未来还可以把冰块贸易拓展到红海沿岸。
这个生意做大了,搞不好比卖糖还挣钱――至少可以充分利用舱位。
想到这里,许延亮不觉有些兴奋。原本他对公司在三亚的布局和发展觉得一片混沌,现在慢慢地也有了思路。
1635年12月1日。
“快点,再快点啊。”楚河一边言言自语,一边焦急的在甲板上踱步。在一旁站着的船长周生福心中则是十分不解,这都已经到快看到临高角的灯光了。博铺码头就在眼前,这位元老怎的还如此焦急?莫非家中出了什么急事?
周生福走香港-临高的航线时间也不短了,像这位元老一样火烧屁股似的还真比较少见。哪怕是给联勤运伤员,争分夺秒,也没见随船的元老大夫这面催促的。
“首长,您别着急,咱们这船就只能跑这么快了……”他解释道,“不过这会都能看到灯塔了,再过一小时铁定能到了。”说罢也踱着步子从楚河身边慢慢地挪开。
楚河暗暗咒骂了一声,要不是赶时间,鬼才会搭你这条笨重的旧式大船,但是速度不敢恭维,一个小时只能走三四海里。比起他当初从济州到香港搭乘的h8要慢了几乎一倍。
可惜香港一周之内都没有船去临高。道理也很简单:广州的鼠疫封锁刚刚结束,迁往临高的班轮航线尚未恢复,只能随运输“特需物资”的船只往返。能让他“无缝衔接”转乘的,只有这条破旧的老慢船。
他的家人并不在临高――自打去年他被任命为济州国民学校的教务长之后,他就把家里人都带去济州了。那里的气候他感觉比临高好多了。至于孩子,暂时也没有到上小学的时候,留在身边就是了。
驱使着他连换了几条船焦急地赶往临高的并不是家中急事,而是熊熊燃烧的“上进心”。
好不容易,这条货船靠上了码头。船还没靠岸的时候楚河就等在舷梯处,水手刚一搭好舷梯,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警卫员冲了下去。周生福连忙在身后喊:“首长,首长的专用通道在这边!”
楚河头也不回的向外快步走去,码头上的哨兵都来不及向他敬礼他就擦身而过了。拎着箱子的警卫员小朴则在身后一路小跑,一出港口大门,楚河坐上办公厅安排的元老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