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外出,便托我再去探探澳洲人的风向。”
张家玉问:“家兄口中的邝湛若,可是邝露?”
张穆有些奇怪:“止园也认识他?”邝露这种豪门公子哥儿,与张家玉这样年龄小了一轮的布衣应该没什么交集才是。
张家玉道:“家兄有所不知,方才我到警察局就是去送张首长的批示,要放了邝露。家兄若是此刻前去拘留所,正好接上他回家。”
张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湛若在县学尊经阁墙上题感怀诗,澳洲人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放了他?还有,止园你是如何混在澳洲县令身边的?”
张家玉道:“这也说来话长了。”
张穆来不及与张家玉细谈,张家玉也不便与张穆同去拘留所,两人聊完正事就此别过。
当张穆走进拘留所的时候,还未见到邝露的面,就已经远远地听见他跟澳洲人的看守员吹牛皮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我曾在罗浮山明福洞求学,山上有一株梅花树乃数千年前种下,巨大无比。”
“吹牛不打草稿,我不信。”看守员甲看了眼看守员乙。
“我也不信,几千年的梅花,那得多大呀?”看守员乙道。
“我知道啊。从前开花的时候,我曾在树下游荡。一阵风吹来,花瓣纷纷飘落,把我埋了二、三丈深。我奋力挣扎,在花海中潜行了三十多里才能直起腰,又三十多里才能伸出头。从那以后,我的口、鼻、肚腹一片清香,所以从不生病……”
“邝露,你可以走了。”拘留所的一名警察过来打断了邝露正在吹的牛皮,对他说。
半躺在床上的邝露有些不信,道:“不留我了?我还没住够呢,这儿有吃有喝,无忧无虑,还有人听我讲故事,这么好的地方上哪儿找去。”
警察继续道:“当然没这么简单,你要想出去,还得给黄参议赔偿1元医药费,并登报公开道歉。另外,在图书馆墙上乱涂乱画损坏公物,赔偿5元。”
邝露一听,不仅要给黄熙胤这狗贼赔钱,还要公开道歉,一面墙也值五元,简直没天理,愤怒地说:“那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不走了……”
这时从外面飘来一句话,“你在这儿住上瘾了?不怕你家‘硕人’河东狮吼吗?”
邝露心中一惊,暗道:“谁还知道我给夫人起的别号?”
脚步声渐进,邝露定睛一看,“铁桥!”
赵和宁是赵引弓在杭州收容的第一个孤儿,当时她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生了病被遗弃桥面,面目黄肿,蓬头垢面,在三月的寒风中一丝不挂,身上还有些地方化脓流着黄水,看上去即肮脏又恶心。赵引弓见她气若悬丝,却还有些生机,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用一件蓝色哆罗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