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国号前加缀的,这不是挑明了说自己并非正朔吗?大宋澳洲行在――倒还算得上一个称呼。”
“在下以为,其中必有奥妙。”刘铩的占卜本能开始显示,“国朝以火立德,而前宋亦是火德。以火攻火,岂能成事?故而髡贼加一‘澳’字,欲转水德。听闻髡贼装束尚黑尚蓝,想来也是有此考量。”
“是,他们如今对外布告大多自称伏波军,除了援马援旧典,大约也是取一个水德。”
王业浩不作评判,问道:“周先生以为如何?”
周先生一脸茫然,连周乐之都看出来了,先生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是为了不露怯,他还是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
“嗯,这个,刘师傅说得很有道理。那个……前宋也是火德吗?我以为是木德啊。”
“先生岂不闻‘炎宋兴,受周禅’之句?”刘铩一脸的诧异。
周先生实在想不起来出处,不过看大家的表情似乎只有自己不知道,也就没好意思追问,讪讪笑了笑。
“这髡贼建号改元,已是有了不臣之心。”王业浩感叹道,“只是广东遭此一劫,生灵涂炭,山河破碎,一时半会无力再剿了!”
金文池最明白老爷的心思,道:“如今只有隐忍不发,待髡贼自乱。只是髡贼的内情,我们所知不多……”
刘铩笑道:“这有何难,小的这里有现成的人,原是临高本地人,从何镇台征临高逃回。髡贼的情形他一清二楚。”
“还有这样的人?!”王业浩有些惊讶,“人在何处?”
“他跑回来不敢露面,如今在窦口上混着,小的派了几个人盯着他,老爷要问,随时把他抓来就是。”
“你且把他弄来安置起来,不要惊吓到他。”王业浩吩咐道。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了解髡情之人。
苟循礼逃出刘铩的掌心之后,将心一横,找了一家窦口,拜上了大骨,算是入了本地的丐帮。
有关帝庙人马的庇护,他这个逃人的身份已经不碍事,官府不会来罗唣。他因为是读书人出身,通文墨,便被大骨留在窦口上做些文书的事情,日子过得倒算安逸。渐渐地也没那么戒备了。
没想到这一日到街上却被人一麻袋捆了去,昏天黑地的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