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户,低声道:“梁家是本地的缙绅。”
过了好一会,牌甲才回过来。这牌甲的日子也不好过,灰头土脸,破衣烂衫。听闻有老爷找,赶紧过来应话
刘钊把牌甲唤来,将腰牌一亮,牌甲浑身一颤,几乎跪了下去,刘钊道:“不必多礼!我家老爷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老实说!”
牌甲不太会说官话,好在周乐之是本地土著,居中翻译。
“此处为何遭了兵火?髨贼不是没有破城吗?”
“老爷有所不知道,髨贼施放火箭,南城之内也落了不少,这一片就是遭了火箭,延烧成灾的。南城还是几处也落了火箭,只是烧过的地方没有这么大……”
说着又描绘当晚火箭袭来,如流星坠地一般,瞬间点着了许多房屋。虽说有龙社随时灭火,奈何落点太多,顾不过来。总算当时天气潮湿,这才没有造成全城大火。
“可是被烧的地方也不少,以这片最大。唉,一晚上就烧死了五百多人,也不知道这髨贼的火箭里装了什么东西,粘到东西就烧,人都被烧成了炭!唉唉唉,太惨了……”牌甲说着,心有余悸。
周先生原本脸色就不好看,听牌甲说得越多脸色愈难看。低声道:“够了!”
周乐之忙呵斥道:“不要说了!”
周乐之和刘钊见炉石道人脸色铁青,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他什么忌讳,不敢再多说话。牌甲更是吓得不敢吱声。
良久,才见炉石道人吁出一口气来,道:“梁家施粥是怎么回事?”
牌甲说这粥棚是润世堂设的。自从这里遭了兵火,便在这里设棚施粥。
“润世堂虽有十多位堂董,如今却是梁家掌事。他家的管家每天都要过来。”
炉石道长听了,再无表示。一行人穿过废墟,来到城外码头,看着五羊驿的废墟,先生在江畔站了许久,面露悲愤之色。
良久,周乐之才听到先生轻声道:“回去吧!”
第二日,周乐之便来找先生告假。
“……我想回家去看看,听刘二哥说髨贼在乡下杀掠很多,我担心族里人……”
“你去便是。”周先生无力的挥挥手,“早去早回!”
“只要族里平安,学生两三日便回。”说罢就要退出去。忽然又被周先生叫住:“我与你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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