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战马带动,呼呼作响,旗面振动。
眺眼望去,诸角虎定心中起了一阵寒意。
一面白旗上勾画着足利家纹,式样古朴。另一面旗帜上唯有一个毘字,烟熏火燎看似破烂。
诸角虎定一眼就认出御旗。这也罢了,足利家衰败已久,日常摆谱还成,战场上吓不住人。
可那一面破损的毘字旗,却让她心中警惕。
武家喜用旗帜,爱惜如脸面。破破烂烂的旗帜拿来上阵,还不怕丢人,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代表武家骄傲的军旗。
军旗一出,有进无退!
诸角虎定遍体生凉,高声呼喊道。
“结阵!稳住!”
她的旗本呵斥周围足轻与姬武士,在诸角虎定面前组成枪阵,厚实阵线。
可疲惫的军势反应迟缓,还未排好队列,前方的骑马队已经冲杀到面前。
面对战马铁蹄,体力士气跌入谷底的足轻,首先崩溃。她们哭喊着躲避战马冲击,将整个枪阵搅乱成一团。
诸角虎定叹了口气,举枪向前,带着自己的旗本向那带头的无甲骑士冲去,妄图斩落敌将,振奋军心。
———
斯波义银以法螺为号,喝令村上义清与柿崎景家让路,两人皆心中不悦。
她们围攻这么久,武田右翼却是顽固不化。面对厚实的三角阵型,冲击哪个点都不足以崩溃敌军,局面逐步演变成消耗战。
这位御台所不懂战术,不去别处寻找战机,硬生生来这个死局里趟浑水,打消耗。
这不是有病嘛!
斯波义银才懒得管这些关东武家在身后嘟囔什么,唯有胜利能够堵住她们的狗嘴。
他朝着自己在洞察模式中看到的薄弱点,冲入敌阵,却是别人眼中最强的敌军中心点。
斯波义银看不懂诸角虎定的阵旗,不知道这上面的家纹代表谁。
管她代表谁!管她多牛逼!
在洞察模式下,义银早已看穿了一切。你们这些酸软无力,军心瓦解,阵型溃散的渣渣!
都给我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