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翌日,山中幸盛便正式前来通报,然后随军前往水原城驻扎。岛胜猛在关东斯波众那边整理军务,两人再没有碰上面。
但义银清楚,这平静是建立在关东攻略之上。斯波家在关东推进的艰难,斯波义银殚精竭虑的辛苦她们深有体会。
不生事是她们作为义理武家,忠于主君,公私分明的高贵品质。可两人曾经虚伪的和睦,被这场意外彻底撕了个粉碎。
岛胜猛自知罪孽深重,但她坚持只有斯波义银才有权审判她。山中幸盛能力低下,德不配位,死在她的刀下是一种耻辱。
山中幸盛更清楚,不只是岛胜猛做了无耻之事,自己也曾干过这种事。骨子里的自耻自卑,让她几欲发狂。
她恨不得一刀捅死岛胜猛,再一刀捅死自己。
两人至今还未放弃入赘的念头,因为这是她们唯一的救赎之路。
只要入赘,之前的罪孽便可以付诸一笑。只要入赘,就能名正言顺给对方一刀,让对方死得明明白白。
斯波义银一生苦难,他在关东辛苦做事,两人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吃亏,在身后拆他的台。
主君需要山中幸盛,需要岛胜猛,需要一个团结的斯波家臣团攻略关东平原。
双方的胜负不再是一刀一剑的决斗,而是为斯波家尽忠,得到斯波义银的青睐入赘。
一夜的冷静,让双方默契避开了对方,向着共同的目标努力。
可她们都在刻意避开了一个现实,斯波义银是将军的未婚夫,也许只是她们忘性大?
军列沿着阿贺野川去往水原城,山中幸盛回头看向安田城。安田城内,岛胜猛心有灵犀一般,眺望远处开拔的军势。
看不见的两人,几乎同时冷笑一声。总有一日,取尔项上狗头。
居馆内,斯波义银狠狠打了个喷嚏。蒲生氏乡担忧得看着主君,默默递上一杯热茶。
义银瞪了她一眼,又觉得心虚怪不得她,无奈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感冒了呀。
———
先按下斯波义银这边不谈,将目光转回南近江的日野城。
蒲生贤秀无奈放下笔,震抖刚才写好的书信,一边默读查看尺度是否合适,一边等待墨干。
因为观音寺骚动,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