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寺定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我刚才进入日宫城不到半日,还没安排好驻防就受到突袭。仓促之下,只能带兵向后撤退。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向宗的军势。”
河田长亲急道。
“是瑞泉寺尼兵,还是胜兴寺尼兵,又或者是哪里的一揆众?
她们从哪里来的?南边的增山城怎么样了?”
日宫城在吴羽丘陵以北,而增山城在丘陵西面,正对着庄川河岸。对岸要跨河向东进攻,增山城首当其冲。
山本寺定长低头道。
“我也不清楚。我军深入妇负郡,周遭地理并不熟悉。
突遭一向宗袭击,她们人数众多,我难以抵挡,赶紧后撤回来报信。”
河田长亲勃然大怒,真是个混账。
上杉辉虎派遣她们前来,就是为了保护高冈城的御台所侧翼。
高冈城在庄川下游以西,吴羽丘陵在庄川上游以东。日宫城在前,五福山在后,几处遥相呼应。
如今,山本寺定长稀里糊涂败下阵来,退兵数十里。对方要是占据庄川一线,断了御台所后路,谁来负责!
山本寺定长就这么稀里糊涂得逃回来,把河田长亲弄得不知道怎么办。
不了解敌情,自然无法判断对方的意图。是越界骚扰,还是全面进攻?她怎么应对呢?
河田长亲再也坐不住,她起身瞪了山本寺定长一眼,却是骂不出话来。
山本寺家属于旧守护旁支,在越后的地位很特殊,上杉辉虎对她家都要高看一眼。
河田长亲只是上杉辉虎上洛在近江收下的家臣,在侧近众奉公了一年,刚有机会出来独当一面。
她既不想与山本寺定长交恶,也没资格申饬这位山本寺家督。
呼吸几下,她稍微冷静下来,问道。
“高冈城那边,山本寺大人有派人去通报军情吗?”
山本寺定长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但河田长亲没有半点给水的意思,反而句句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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