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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堺港与石山的关系又太过紧密,随着织田家逐渐控制住摄津国,石山本愿寺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即便显如上人不愿意与强盛的织田家敌对,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无非是等待一声绝望的铁炮响起。”
明智光秀转身返回茶室,拿起桌上有些冷却的茶汤,抿了一口,说道。
“你知不知道,三渊藤英已经向织田殿下投诚了?”
本多正信面色大变。
“什么?她怎么敢这样做?细川三渊两家的家督不会同意她这样乱来的!”
明智光秀笑道。
“她之所以铤而走险,伏击细川藤孝,就是知道两家家督不会允许她倒向织田信长。
细川元常年老,三渊晴员无能。如果细川藤孝死了,三渊藤英有织田家撑腰,也许还真能让她盘活了这个死局。
只可惜,我不允许细川藤孝死,细川三渊两家多半要分裂了。
织田殿下现在是如日中天,最近除了收服三渊藤英,还在对若狭国指手画脚。
她严厉指责越前朝仓家介入若狭国内政,要为一直对幕府恭谨有加的若狭国武田家督做主。
京都这边已经下令让朝仓义景上洛御前仲裁,可三次御召都被朝仓义景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朝仓义景反过来指责织田信长以外藩身份入幕乱政,欺凌将军。
她的谴责书递到京都,一时洛阳纸贵,多少人在暗中幸灾乐祸,织田殿下暴跳如雷。
石山本愿寺不是孤立无援的,将军现在已经不指望津多殿会站出来对抗织田殿下,那么她还能指望谁呢?
不管是一向宗,还是朝仓家,谁先与织田家动起手来,另一家都不会闲着。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况且,还有一位不甘心失去权力的足利将军,一定会给她们对抗织田家的大义名分,予以助攻。
这近幾的事呀,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本多正信越听越心寒,看着明智光秀笑眯眯的模样,不知道如今这个矛盾激烈的局面,有多少是这位优雅的毒士在背后推动所致。
明智光秀看了眼本多正信发白的面色,无趣得摇摇头,说道。
“算了,先不聊这些还没定数的事。
你说,细川藤孝经此伏击,她会转头回京都找我,还是直接去胜龙寺城请细川三渊两位家督做主?”
本多正信皱眉思索道。
“若是向您求援,她与三渊藤英便是恩断义绝,再无缓和的余地。
若是两位家督介入,母女情深难下决心,只怕最后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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