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沉吟着。
他一个佰长,统领十支队伍,共百人。
除去往南搜索的四十人以及护在身边的十人外,其他五十人正在四周仔细向外搜索。
草原再大总归不是云垂人的天下。无论对方躲在哪,迟早都能将他找到。
只要发现了蜘丝马迹,再吹响警报哨声。
漫长的白天,那些潜逃的云垂小兵们就躲无可躲。
任宁不知道这些。他锻炼完毕,抹去自己呆过的踪迹,悄悄爬上了不远处的高地。
就着迷蒙的晨光,任宁小心藏在草丛里,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情况。
很快,他精神一振。
东边约一两里的地方,来了一伙西凉人。
当头的是个骑马步兵,后面跟着四个歪歪扭扭的西凉士兵。他们彼此保持着二十来米的距离,正漫不经心地东翻翻西看看,慢慢往西搜寻而来。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在找人,更像在应付。
任宁咧了咧嘴,心里一点也意外。
昨晚他把光头的马捅伤后往南赶。
无论流下的血迹以及压弯的草痕都表明有人匆忙往南逃跑。因此南方必然是重点搜寻的方向。
其他方位固然存在危险,但总比南方要安全些。
再者这些人搜了大半个晚上,一个个已经又困又乏。还能这样坚持着四处查看,已经算领导有方。
这时,追风的马坟边,格龙有些不耐烦。
前天双方斥候遭遇,对彼此来说都是种意外。
任宁他们一见西凉人比自方整整多了几倍,毫不犹豫四面八方散开,能跑一个是一个。
当时虽然截杀了不少,但此时草原上到底还有多少没找到的云垂斥候,格龙心里根本没有底。
万一有斥候把西凉准备大规模东进的信息传回岩陲要塞。云垂人有了准备后。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岩陲要塞,他们十之九八又要无功而返。
“把他给我弄醒。”格龙冷冷地指着地上晕过去的刘大石,“绑在马后,拖着走。别让他死了!直到把那只云垂老鼠逼出来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