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逃跑,都会把这牧民的手绑在一起。如果要解决个人问题,就得先“解手”。
不过现在周围草丛里有可能埋伏着杀人不眨眼的云垂人。这牧民哪敢四处乱跑,不用绑着他们也会乖乖跟在旁边。
骑马的伍长捏着鼻子骂:“妈个巴子。懒牛屎尿多!”
“伍长,他昨晚吃坏了肚子。”旁边有同乡忍不住出声维护。
伍长啪地抽了下马鞭,“说了多少次,让你们别乱吃云垂人尸体上的东西。那些杂碎临死前连自己的口粮都会下毒。”
“滚远点,别熏着老子。”
小兵如释重负,连忙点头哈腰地应了声,窝进身后的小灌木里。
他边解着裤腰带边小声嘀咕,“以为老子想吃死人身上的东西吗?你们高高在上的整天吃得满肚子油,偏又不肯多给我们一口东西……”
正埋怨着,脖子一凉,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拉快点。妈拉个巴子。”骑马的伍长继续骂骂咧咧。
“这边的草原就算没有云垂的老鼠,也可能有狼。要是狼来了,分分钟干掉你们这些弱鸡。”
西凉语也有方言,任宁听得不大懂。不过他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淡定地摇了摇身边的灌木,拿土堵住小兵脖子上的血洞,他向下一个目标溜去。
越是草原人越怕狼。
伍长这么一说,其他三人吓得紧紧跟上。他们边走边东张西望,一副风声鹤吠草木皆兵的模样。
任宁咪了咪眼睛。
这样一来,倒是没了他摸鱼的机会。
哗啦啦!
前面不远的地方,几株荆棘突然微微一抖。
在这寂静的早晨里并不显眼。
只是连埋伏在后面的任宁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前面四个紧张兮兮的西凉人?
“云垂斥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