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紧张,坐下!”管路平招手,“难得有兴致,再给我拉一次刚才的曲子吧。”
任宁呵呵笑,又重新拉了一遍雨碎江南。
管路平听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把二胡要回了过去试着拉曲子。
拉得不对的地方,任宁便当面指了出来。
对方虽然是武状元而且还是顶头上司,然而脾气不错。只要任宁提出错误,管路平便老老实实地改。
两人兴致勃勃地练习着。
“将军有些日子没回苏澜老家了吧。”任宁问。
“是啊。”管路平随口道:“以前军团驻扎在岩陲要塞,西边战事紧急,一直没能休假回去。算算时间三年了吧。”
“说来家里的小儿子都已经快两岁。而我这作父亲的,还没见过他的模样。”
任宁又指了管路平的几处错误,才说道:“不是说近期南边这里的情况会缓和吗?要不等大将军回了营,将军可以请假回家一趟嘛。”
管路平只是前锋大将,星落军团还有更高一级的大将军主持整个军团。不过任宁还没有机会见到他。
管路平不由心动,笑道:“大将军现在人还在帝都给太后祝寿,等他回来再说吧。”
任宁点头。
他左右张望后压低了声音:“将军,听说云中郡的时疫不仅没消停反而还在扩散,是吧?您看军团人员来来往往的……”
铮!
管路平一下子停了拉弦的手,凛冽地看了任宁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慢慢地点头,重新拉起弦来。
任宁也不怕他,提醒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是不是该作些准备,以防万一?”
管路平手下拉弦的动作不停,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防范是该防范。这些我们几位将军都清楚,只是不容易。”
防范时疫和防范敌人完全是两回事,通常又是石灰又是艾草又是隔离。
动作太大太严,军团里的小兵们便会追问其中的缘由。到时候无论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都难免引起恐慌。
任宁笑得像只狐狸。
“将令,营地周围不是蚊虫多多吗?所有人都不堪其扰。甚至不少将士都得了严重的皮肤病,又痒又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