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望起镜四处瞧了瞧。
周边几里内全是一片淡淡的黄色,并没有敌人,任宁不由松了口气。
尽管如此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萧纲,扎稳了吗?”
嘭嘭!
萧纲擂了两拳自己的胸脯。
“回将军,我办事你放心。绳子绝对扎稳了,大家尽管放心大胆溜过来吧。”
众人压着声音嘿嘿直笑。
这家伙经常和雷二呆在一起,连他“我办事你放心”的口头禅也学到了手。
任宁点头,正要摘下腰间的军刀,一名亲卫连忙走过来,“将军,我先来试试。”
说完,他不分由说把自己的骑枪往索上一放,两手一左一右抓住骑枪,双腿一跃,整个人就咻地一下子溜了过去。
过河速度飞快,眼看就要撞到对面固定绳子的大树上,他松开手敏捷地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安安稳稳地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十秒钟。
“将军,绳子扎得十分结实,而且这边的土地松软,不会轻易伤到脚。大家可以放心大胆溜过来。”
任宁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所有人过河!”
说完,他把军刀往绳子上一搁,双手抓住两头也顺势溜了过去。
人过得多了,十几道溜索又飞快架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两千人和随身武器全部过了河。
检查过人数,一行人绕了个大弯,匆匆向断桥后方摸去。
这会已近黎明,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的。天地间静悄悄的,似乎世间万物都要睡着了一般。
十五里软绵绵的田埂路,仅凭两只脚的速度似乎也和骑了马差不多。只是他们的弯绕得有点大,需要点时间。
又是近大半时辰过去,转过座不高的小梯田。所有人精神一振,驿路终于遥遥在望。
此时断桥两边早已静悄悄的。南奉和云垂隔着岘河打了半晚,双方都打累了,已经鸣金收兵。
要不是空气中还泛着浓烈的血腥味,否则还真难以相信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任宁举起望远镜远远望了过去。
除了最后面的将军大帐以及伤兵帐篷还亮着光,其他地方大多都熄了火。密密麻麻的南奉小兵们打累了,要么彼此挨一起打瞌睡,要么合衣躺在驿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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