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非常时期,城里防备森严。翻墙进城本就危险,人数太多容易暴露。
而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想再复刻虎愁关的场景,比如从城里摸上城头替攻城将士打开缺口,那是自寻死路。
因此任宁干脆只带上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兵就出发,其他人一律不要。
抬头看看天,天上并没打雷。
他飞快爬上了棵树,举起望远镜往城头瞄去。
雨势太大雨幕重重,即便用了望远镜,眼前也是蒙胧一片。
但任宁看得清楚,长长的城头上黄橙橙的一片,空无一人。
这里本就不是云垂攻城的主要方向。南奉也只是随便放些眼睛守着,省得有斥候或刺客摸进城来。
此时天降暴雨。没有雨衣,再敬业的眼睛也早缩回了屋子里躲着,根本不在城头上巡逻。
飞钩一抖,三人壁虎般麻利地进了城。
任宁走街窜巷,仿佛走了千百次般,不大会儿便闪身进了座不起眼的小宅子。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
然而第二天天刚亮,暴雨消逝,天上重新变得晴空万里。要不是城里到处污水横流,还真会以为昨夜的大雨只是一场梦。
锦鳞卫江心石就觉得自己近来真的作了场梦。
这些天宋平城里人心惶惶,云垂在外面喊话的喊话,投纸的投纸,不少百姓或直接或间接地知道了南奉王的所作所为,一时百感交集。
以牙还牙,血债血偿,普通百姓纵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这是世间公理。
既然已方投了毒,而且证据确凿,那对方理所然当能派兵报复。此外云垂声明这次攻城只是针对南奉王裴如海这些罪魁祸首,和普通百姓无关。
一时间,城里的气氛就微妙了起来。
将士官员们原本一再宣扬,希望全城的百姓一起同仇敌忾,准备与都城共存亡,让他们要么去筹集守城物质要么自发组织起来监视城外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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