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三天,除了被盈盼赶到对面李家一趟,任宁一直泡在府里陪自家夫人,几乎没有出过门。
这天早上任宁刚练完武,管家邹大河已经在校场边上等着了。
“将军,郡守秦鹏举秦大人一早到了府里,现在正在客厅。”
任宁点头,他也不意外。
广信地处南疆,气候潮湿、山高林密且蚊虫众多,往日南边一众小国还常常北上作乱,几乎没什么豪门把目光投在这里。
可以说以前稍有影响力就只有对门的李氏将军府。
如今自家搬了过来,还联合李家一起购买土地、招收各地的流民、扩展驿路城建以及操办橡胶工厂,大力发展民生经济。
这等大户,可谓举足轻重。
作为地方的最高长官,郡守府自然会多瞧他们几眼。
任宁千里迢迢从百济回来探亲,秦鹏举不一定知道。
但前两天他们向李家下聘,绝对会在南舒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因此这会秦鹏举会亲自上门,任宁也不奇怪。
“管家你去告诉秦大人一声,说我刚练完武浑身都是汗,待洗漱干净就去见他。”
邹大河应下离开。
秦鹏举?
任宁边往回走边默默地想着这个人的资料。
云垂的三十郡守除了寥寥的几个,比如现任迷雾郡守任杰,几乎都是举人出身。
秦鹏举也不例外。
说来他和定西郡守祝嘉良还是同一届的进士。
同样的两人的命运也大抵相似。
尽管尽忠尽职,但两人都没有靠山,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学会钻营找靠山。
最后一个到了土地荒芜战乱纷扰的西部边陲,另一个则在山高林密蚊虫众多的南疆任职,反正都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地方。
前院,客厅。
秦鹏举端着杯茶,感概万千地四下打量着眼前的屋子。
此时已经九月底,传统上正是中原收获庄稼以及各郡税收上缴国库的时节。
换句话说就是评价各地郡守一年成绩的时候。
一般说来,往年除了中部和东部那些富庶的上等郡,其他地方的税银或多或少都交不齐。
当然某些特殊的中等郡也例外。
比如盈灵、九原这些云垂马场所在地,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