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异口同声,中厅显得有些乱。
萧元彻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萧笺舒道:“笺舒啊,此处乃是旧漳,你久在灞城,昨日睡得可好?有没有睡不着出来转转呢?”
萧笺舒似乎并未听出萧元彻话中有话,忙拱手道:“孩儿久在军中,睡在那里都睡得惯,今日早早起来,想着向父亲问安,不成想父亲竟唤我等议事了下次孩儿当起的再早一些,这样就算父亲议事,孩儿也可不耽误问安的时辰”
“呵呵你倒是挺有孝心的”萧元彻瞥了他一眼,遂话里有话道:“问安倒也不必,这毕竟是军中,不是龙台京都,繁文缛节也就免了不过早起却是正事,最好是三更之后便起来,这样才更好锻炼下筋骨是不是啊,笺舒?”
说着,他冷笑着看着萧笺舒道。
萧笺舒先是一怔,随即一脸不解的抱拳道:“父亲此话何意啊儿臣有些不太明白昨夜孩儿很早便已安寝了,我帐前的两个侍卫都知道的”
萧元彻盯着他看了一阵,那萧笺舒倒是一脸的坦然,并没有刻意躲闪之意。
萧元彻心中一动,莫非昨夜之事真的与他无关?
萧元彻沉默片刻,这才朝伯宁道:“伯宁啊,你就把昨夜发生了什么,给诸位大人们讲一讲罢!”
伯宁闻言,忙一拱手沉声道:“是,主公!”
伯宁不紧不慢,声音不疾不徐,并不很大,但字字清晰,众人听得真切。
“昨日沈乾与二公子比武不敌而殒命,但事情有些蹊跷之处,当时我其实亦在厅中,只是诸位并不清楚罢了”伯宁道。
“什么他竟然也在”众人闻言,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伯宁见状,轻轻清了下嗓子,这些人顿时又安静下来,伯宁神情依旧阴鸷,沉声又道:“但依照沈乾的功夫境界,常理来讲,二公子击杀他的那一剑,沈乾定然是可以躲开的,就算躲不开,以他的本事,也必然不可能致命可偏偏”
话刚说到此处,萧笺舒的神色立时变了,眉头拧成了疙瘩,也不打招呼,忽地朗声道:“伯宁大人何意?莫非怀疑我萧笺舒使诈,逼迫那沈乾不躲不闪,心甘情愿就死么?还是觉得我萧笺舒的本事没有那丧家之犬的儿子高啊”
伯宁冷笑,并不答话。
萧笺舒一脸怒意,朗声又道:“满厅众人,功夫高的诸位将军皆在,我萧笺舒若使了什么手段,胜之不武,如何瞒得过他们的眼睛,真不知道伯宁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啊简直莫名其妙。”
苏凌、萧元彻和郭白衣皆不说话,察言观色间,看萧笺舒冲冲怒意不似作假,甚至眼角都带着怒气,胸口亦是一起一伏的。
莫不是昨天之事真的与他无关么?这是苏、萧、郭三人共同的想法。
只是苏凌更多了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若真的于萧笺舒无关,那为何在自己快要查出沈乾所中何毒之时,他的师父王元阿会突下杀手呢?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伯宁本就不善口舌,萧笺舒勃然大怒,越说越激动,更使得心向于他的武将也情绪激动起来,看着伯宁不断的运气。
伯宁索性把眼微微一闭,随他们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