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凌一句主公的份量在萧元彻心里有多重,萧元彻明白,郭白衣也明白。
萧元彻也蓦地郑重起来,缓缓道:“苏凌啊,你说吧,只要你说的有理,能说服我一人,就算天下人要我借兵倭夷国,我也不借!”
苏凌神情一凛,重重的点了点头。
“主公啊!可明白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苏凌缓缓开口,说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千钧。
萧元彻点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然而我只是借倭夷国的少量兵马,骚扰的是沈济舟的渤海,又不是出兵大晋这没什么吧!”
苏凌摇摇头,声音比方才更为郑重,也大了许多道:“不行!莫说什么少量兵马,便是一兵一卒亦不可!一兵者,便不是异族了么?”
说着,苏凌又一拜道:“主公啊,那渤海虽是沈济舟之渤海,可是也是我大晋之渤海,更是我华夏之渤海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一外族兴兵犯我大晋之渤海疆土,杀戮我大晋渤海百姓,主公,这账该算到谁的头上!”
“这”萧元彻一怔。
“华夏族人,万万千千!便是内部争斗的血流成河,也万万断不允许外敌杀我华夏子民,占我华夏疆土!一地一寸都不许!”苏凌越说越慷慨激昂。
“一寸山河一寸血!丞相!主公!我之华夏泱泱,岂容宵小鼠辈行此卑劣行径!”苏凌忽地仰天大喊起来。
“一寸山河一寸血好一个一寸山河一寸血!”萧元彻也颇为动容。
这句话,他仿佛听到了金戈铁马,视死如归。
“主公啊!夷吾之事您可忘了,当年雪衮别院,龙台染血,惊天一炸,不是那外族干的么?丞相难道还想引狼入室,重蹈覆辙么!”苏凌痛心疾首道。
郭白衣听着,此时已然恢复了冷静,看苏凌字字泣血肺腑之言,心中也颇为动容,但还是开口道:“苏凌啊,只是骚扰渤海,主公可下令,倭夷兵不得超过五百,不许屠戮百姓就是了!”
他这话已然有些底气不足了。
“战争便是杀人的机器啊!到时局面谁可控?不让杀,就不杀了?不让掳,就不掳了么?不让作奸犯科就不作奸犯科了?天日昭昭!国法森森,这世间恶徒可曾少了?”苏凌字字如刀,丝毫没有留任何的情面。
“我大国泱泱,为何还要自卑自贱,去寻一个蛮夷出手!奇耻大辱!丞相,您英雄意气,挥斥方遒,难道也想自降身份不成?若真如此,苏某,请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