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一脸悲伤道:“主公啊,苏凌也不是头一次受伤,当初那场瘟病,他不也挺了过来了,他身体里流的是谁的血液,主公比谁都清楚......主公乃是天命之人,想必苏凌定然也会无事的......”
萧元彻苦笑一声道:“白衣啊,你莫再安慰我了......当初要不是张神农在,十个苏凌也死了......现如今......那丁晏的本事......根本救不了
苏凌啊......”
“唉......张神农乃是隐者,如今却无处寻他踪迹......”郭白衣也唏嘘道。
两人又半晌无言,萧元彻缓缓闭上眼睛,有泪无声从眼角溢出。
“为了一个无甚大才的守将,却要折我一臂膀啊......老天不开眼......不开眼啊......”萧元彻摇头悲恸道。
缓了一会儿,萧元彻的神情稍霁,方沉沉道:“白衣啊,我心里有准备......万一苏凌他......还是我上次的提议,我想以世子之礼,替他操办身后之事......你觉得如何?”
其实,郭白衣在上次萧元彻提到此事时,便觉多有不妥,可是他明白萧元彻对苏凌的感情,如今萧元彻又在伤心之时,他想要阻拦,怕也是阻拦不住的。
郭白衣只得微微点头道:“主公乃是一家之主......主公做什么决定都无可指摘......苏凌也当得起这些......”
他顿了顿,还是有意提醒道:“只是,人死万事休,便是以世子之礼......对于已经死去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一句话,触碰到萧元彻的伤心之处,萧元彻连声叹息,泪眼婆娑。
郭白衣收拾收拾心情,这才正色道:“倒是不知道,主公下一步有何打算啊?”
“我心乱如麻,全然在苏凌身上......实在不知下一
步该如何.......”萧元彻黯然道。
“主公啊,我军原本的计划便是急攻渤海,可是却因为苏凌之事,在这沧水关耽搁迁延太久了......要知道,渤海已然入冬了,此处比京都中原,冬天更冷得可怕......沧水之畔,寒风凛凛,冰冷刺骨......主公试想......那渤海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啊.....”郭白衣一脸担忧的道。
萧元彻沉默不语,眉头紧蹙。
郭白衣缓缓起身,朝着萧元彻一拱手,正色一字一顿道:“主公,大军一日不前,便多了一分失败的可能......真的不易过多耽搁在此的了啊......”
萧元彻叹了口气道:“白衣,我如何不知呢?可是......苏凌他......如何禁得起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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