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这是好丹药,没掺别的,没有毒啊!......”
苏凌这才又笑了起来。
可是不知为何,却忽的眉头一蹙,一脸无奈道:“如今那范无救已死,芷月所占欧盟之毒,再也无解了......”
一句话说出口,他不由的百抓揉肠般的难受。
三人皆沉默不语,忽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人回头看时,正看见那个谢必安。
此时谢必安神情凄然沧桑,正伏在范无救的尸体前,用手在他尸身上翻动着,似乎在找着什么。
“这谢必安竟然临阵倒戈......耗子动刀窝里反,这倒是道爷没想到的......”浮沉子低声道。
苏凌不语,盯着谢必安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想着什么。
谢必安为什么突然对范无救下杀手?他可是与范无救同是阴阳教的人,方才那一剑,出其不意,一出手便是杀招,根本不给范无救反应的机会。
看样子,他是一定要范无救死了。
又听他的话,似乎他与这范无救,甚至整个阴阳教都有极深的血仇。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他还会为阴阳教效力?
苏凌百思不得其解。
却见谢必安在范无救的尸身上摸索了许久,这才从他内里衣衫中翻出了一个小包,打开之后,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瓷瓶,赫然出现。
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将那白瓷瓶托在掌中,缓缓起身,又似十分厌恶地瞥了一眼范无救的尸体,用脚又踢了一下,这才转身,朝着苏凌三人的方向,缓缓的迈了几步。
与他们相距还有数丈,他缓缓的停了下来,将掌中的白瓷瓶朝着苏凌三人晃了晃,沉声道:“你们要找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这白瓷瓶......能解那女娘的毒......”
苏凌三人皆神情一凛,一脸的戒备。
苏凌挣扎着站起身来,沉声道:“谢必安......莫非你想以此为要挟,让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么?”
谢必安不置可否地淡淡道:“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昨日黄昏借宿之人,竟然就是你苏凌啊......若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收留你们的......”
苏凌眉头微蹙,一字一顿道:“谢必安......你虽杀了那范无救,但是你屠了草庙村满村......更为阴阳教,欠下了累累血债......不要以为你杀了范无救,我们便能放你离开......今日,你必死无疑!”
谢必安忽的仰天惨笑,眼中一脸的沧桑和生无可恋,喃喃道:“不就是死么?数年之前,我便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