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凌却好似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冷笑一声道:“这世间之人,多是些受了恩惠心安理得,对施恩之人最多说几句逢迎的话,半点不将感恩放在心中,一旦这施恩之人落了难,便会唯恐避之不及,祸及自身呢?人心啊......最是无情!”
他看了一眼谢必安,长长地舒了一口心中的闷气,又道:“可叹,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曾经富家小姐萧挽儿都能看得清楚,而你这个曾经堂堂的一部将佐,却恁的糊涂呢!”
苏凌的声音显得有些痛心疾首。
谢必安仿佛恍若未闻,又似自言自语地讲述道:“韩辰说完这些,更是要狠狠的踩我一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他当众宣布,若是有人帮我,罪及己身,一同交付官府问罪,若是你们齐齐动手,将这罪奴抓了,扭送官府,便是大功一件......如何抉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所以也就是从此刻起,对草庙村每一个村民的仇恨便从你内心深处生出,这也促成了后来,你向草庙村的村民举起那屠刀......”苏凌一脸遗憾道。
“那围观的草庙村村民,在起初愣在当场,犹豫片刻之后,竟是齐齐的呼喊,人人喊打,人人朝我涌来,要把我当场拿下,交给官府......那一刻,我对这人心,对这草庙村的每一个人,彻底的绝望了!”谢必安眼中的恨意滔天,眼中赤红之色,一如那深渊中的岩浆!
“他们也是无奈啊......人都是自私的,就算他们心中纠结,也怕头上悬的法度之剑啊!”苏凌缓缓道。
“就在所有人一拥而上之时,一声凄厉的呐喊传来,萧挽儿不顾一切地扑过来,将我护住,她跪在韩辰的脚下,一遍又一遍的求着韩辰,求着草庙村的村民,让他们放过我,只要我现在离开,就不要把我抓去官府......”谢必安缓缓的说着,身躯却再次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韩辰冷笑不止,他告诉挽儿,挽儿求他自然不行,必须让我,亲自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求得他心慈面软了,他或许手下超生,放我离开......”
“恃强凌弱,落井下石!韩辰该杀!”林不浪的眼中似已喷出火来。
“呵呵......可笑的是我啊,可笑那时的我,还放不下我那可笑的,早已被践踏得支离破碎的尊严......我根本听不进去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