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好眼力,这位苏凌,苏公子,乃是今日方来到咱们旧漳的萧元彻萧丞相麾下的将兵长史,我乃南漳郡守。”
那老伯闻言,吃惊非小,忙要下跪行礼,被苏凌和邓檀一左一右扶住,苏凌道:“长者为大,老伯不必如此!”
那老者神色有些激动,颤声道:“恕小老儿眼拙,竟不识得长史和郡守大人驾到!”说着,他顿了顿,方鼓足勇气道:“两位既是大官,小老儿斗胆有一事相求,恳请二位帮帮小老儿吧!”
说着又要下跪。
苏凌忙又将他搀起,朗声道:“老伯不必如此,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苏凌能帮上忙的,必然尽全力!”
这老者方才长叹一声,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道:“我之前跟两位大人说过,小老儿有三子,戍边后再无音信,可是小老儿已行将作古,越是风烛残年,越想他们想的紧啊,小老儿有时会想,会不会他们还在人世,只是不方便写封信或者托人捎口信给我,所以小老儿的街坊四邻都搬去了南漳,小老儿想着万一我那三个儿子若是能回来,我再搬走,他们便找不到家了,所以一直守在这里等着,盼着......”
苏凌心中一酸,叹息不已。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老者又道:“既然两位大人是有本事的人,能不能帮小老儿打探一下他们的下落,不说三个都还活着,就是活一个,麻烦跟他说说,他老父还在原来的家里盼他们回家呢!”
苏凌闻言,心中更觉悲伤,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老伯,这件事包在苏凌的身上,但不知道您的三个儿子,都叫什么?您跟我说一说,我好帮您问问!”
这老者见苏凌肯帮忙,神情中满是希望,不住的点头颤声道:“谢谢长史大人......谢谢长史大人!小老儿姓周,我那三个儿子,按照年岁排行,分别叫周伯、周仲和周幺......”
苏凌暗暗记下,方道:“老伯放心,您做这面对我胃口,自今日起,我每日都会再来的!有了消息,我便第一个告诉您!”
那老者闻言,激动的连连点头道:“这太好了,那小老儿每日都在此恭候您的大驾!”
苏凌一笑,从淮州掏出一锭银子道:“老伯,今日来的匆忙,这银钱您收着吧......”
那老者怎么肯收,只连说太多了,使不得。
苏凌却执意要给,他将那银子放在老伯手里,一笑道:“老伯,这算作我以后来吃面的钱吧,当然还要有您酒葫芦里的酒,这两样,缺一不可啊!”
那老者闻言,这才收了那银子,满脸激动的笑容道:“放心,您什么时候来,面、酒管够!”
............
苏凌这才满怀心事的跟邓檀去了旧馆驿。
羊均已经草拟了一个工事修缮的章程,正自焦急,见苏凌和邓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忙迎上来道:“苏长史、邓郡守,我已经拟了个初稿,就等你们来了看一看,还有什么地方欠妥当的。”
苏凌点了点头,拿起了那修缮工事的章程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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