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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脸坏笑的瞥向牵晁。
牵晁闻言,顿时气的直翻眼皮,一晃手中鬼刀,骂道:“苏凌小辈!你难不成毁约不成?擒我?你们一起上,老子也不惧!”
苏凌哈哈大笑道:“老牵头儿,开个玩笑,怎么这么没幽默感呢......气氛这么紧张,小小调节一下,你这尚品宗师境的大宝贝,我还得抱大腿呢,我怎么舍得出卖你呢......”
牵晁这才又瞪了苏凌一眼,不再答话。
淳庸也不再说话,更未下令长戟卫冲锋。
他这行为,便是默许了苏凌的提议。
苏凌这才朝李七檀努努嘴道:“你父乃是五军都督,当年韩甫帐下头一员大将,那我今日便叫你一声少将军也不算过分,李少将军,当年之事到底如何,烦请讲个清楚明白......当然,时间紧迫,那二营两千人随时便到,李少将军,且讲且珍惜啊!”
李七檀知道苏凌是心向自己的,费了心思给自己争取说出真相的机会,这才朝他点了点头,算作谢过。
李七檀向前一步,声音带了无比的沧桑,陷入回忆,朗声道:“诸位,当年先主公与沈济舟之事,一如大家听闻的差不多,只是一点,若不是先主公被沈济舟逼迫,也断然不会自戕!他沈济舟好虚名,伪君子实小人,故意不杀主公遗孤韩樱娘,是听了他帐下谋士田翰文之言:一是韩氏一门败亡,仅余一遗孤,还是女娘,如何能再复起呢?二是,留下樱娘,示意优待,以收韩氏旧臣之心。”
苏凌点头道:“田翰文果真好计策,人言渤海双名士,田翰文与祖达授,此言果真不虚!只是......田翰文是不是如今在渤海死牢之内啊.....”
李七檀一怔,点了点头道:“田大人因劝阻沈济舟兴兵,得罪与于他,如今正在死牢,苏公子如何得知的?”
苏凌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答言。
李七檀又道:“先主公韩甫无奈自戕,临死前遗书于我父李阐,字字血泪,凄切动容。虽深恨沈济舟,但知其势大,更说其人在如今大晋江山,无人可与之争锋。先主公信中言道,他死既死矣,只挂怀遗孤樱娘,故而劝我父亲李阐忍辱偷生,隐退负深宅,不问渤海之事,一则保全李氏一门性命,二则代他照看樱娘。我父亲见到遗书,赶到太守府中时,先主公已自戕多时。当年我虽未成年,却也十三岁也!亦在当场,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我父李阐伏在先主尸体上痛哭,悲切恸痛。周围人无不泪下。先主韩甫,仁主也,为政渤海,守一方安宁,更从不大兴兵戈,渤海百姓时至今日,仍念其恩也!诸位,渤海五州,各州各郡,皆有韩公祠,便知我此言非虚了吧!”
苏凌叹了口气道:“仁主乱世......好人难活也!”
李七檀长叹一声道:“我父李阐原本便要召集旧部与那沈济舟拼命。然前有先主韩甫遗书,其言切切,要其莫要寻仇,忍辱偷生,后有年方六岁的樱娘抱着我父亲痛哭,闻之摧人心肝。我父亲这才弃剑与地,抱起一手抱起小樱娘,一手牵着还未成年的我,满眼热泪离了韩府......”
李七檀声音悲凉,不知不觉已然泪水潸然。
昨日悠悠,刻骨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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