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如今的长史身份,你都泰然处之,并未因为你是客卿而自贱,亦未因为你是长史而自贵。似乎,你一如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那般模样啊......”
苏凌嘿嘿一笑道:“其实,小子最初根本无意仕途,只想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医馆,便是现在,我这个初心仍未改变。”
萧元彻淡淡一笑,似话中有深意道:“哦?做一个小郎中真的有那么好么?再如何,也不过是跟那些草木和医经打一辈子的交道罢了,就是做到极致,也不过是个太医院首席罢了,苏凌啊,以你之才,不说天纵,在我看来也属惊才绝艳,难道就没有想过,做一些该做的事情,也对得起上天给你的这份才智啊......”
苏凌心中一凛,他似乎觉得萧元彻这句话绝不似表面上这般意思,遂不动声色地接他话锋道:“小子觉得,做个医道高超,悬壶济世的郎中,便是才学得舒了,至于更深的,小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还请丞相赐教,不知丞相所言的一些该做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啊?”
萧元彻闻言,并未着急说话,只是笑吟吟看着苏凌,半晌方道:“苏凌啊,汝真不知否?”
苏凌点点头,并未迟疑道:“小子当真不知......”
“哈哈哈......”萧元彻忽地执了酒卮,饮了一卮酒,这才一字一顿道:“世人皆知,我有三子,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我更是近耳顺之年,那后继之人迟迟悬而未决,苏凌啊,你平素就与那仓舒儿友善,这次又同去渤海,感情日笃。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帮他点什么?”
萧元彻的声音渐渐平缓而低沉,眼睛看向自己手中不断拨弄的酒卮,语气也似乎漫不经心道:“比如,助他在我那三个儿子中脱颖而出,若他成大业,你更为首功之臣,如此好事,何乐不为呢?”
说着萧元彻缓缓抬头,笑吟吟地看着苏凌,似乎在等待苏凌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是,他看起来神态自若,那一直拨弄酒卮的手,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苏凌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我这才回来多久,你萧元彻就给我挖坑?还要哄着我往里跳......
虽然你萧元彻不是皇帝,但是皇帝圣旨都没你丞相命令好使,你家儿子后继,说白了,跟选东宫,立储君没什么区别。这可是夺嫡!
自古以来,老皇帝未死,便参与夺嫡站队的大臣,没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老子可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课本从小学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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