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郡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如今战事还未结束,主公可不能......”
郭白衣也沉重地点了点头。
抬头之间,郭白衣都有些惊了,但见眼前白孝布迎风飘荡,满眼皆是,整个军营的军帐,一个不落,全部都挂了孝。
合着风和如血的残阳,倒真的显得极致的哀痛。
郭白衣有些好奇,压低了声音道:“公郡啊,我还担心你一时之间无法应对啊......可这满营的白孝布的......你都哪里找来的啊?还有,灵堂这么快就搭好了?”
程公郡摆摆手,一脸的不容易神色道:“唉!能有什么办法呢,主公哀苏凌之心迫切,下了死命令半日之内一切都要准备好......可是我跟白攸一时之间如何去寻那许多的白孝布呢......没法子,只能拆了些白色的军帐,切割开来,权作一用啊!”
郭白攸也道:“就这也是不够的,好在咱们兵卒多啊,他们的中衣,能脱的全脱了,全部拆了做成白孝布......只当应急了......灵堂嘛,倒是好办,临时腾出来一处兵士们的宿帐,那帐子大,能容得下百人......摆了灵位供桌祭品......也就是了......”
郭白衣差点就没憋住笑,只得摆手掩饰道:“真是难为二位了......”
两个人也是直摇头。
四人这才一道朝着灵堂的方向去了。
...........
.
官道之上,一匹快马飞奔如狂,马上一名精壮的斥候似乎还嫌马慢,仍旧不停地使劲挥鞭抽打着马儿。
那斥候身穿重孝,一路不停,每隔一里,便在马上拢音高呼:“国失栋梁,苏凌归天——”
官道之上,村落无数,更有村民行人,来来往往,见快马斥候,纷纷在道旁躲避。
可是这斥候呼喊的内容,他们却是听得真切。
什么,苏凌归天!
就是萧丞相身边的红人,那个大晋的诗谪仙,将兵长史苏凌竟然死了!......
轰隆一下,彷如炸雷生生,一传十,十传百。
过不了多久,沿途村落、县城、郡城皆传扬开来,百姓皆轰动。
走的、停的、饭馆里、集市上、大街小巷,只要有人的地方,皆是议论苏凌死了的消息。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这不计其数的百姓,什么反应都有,漠然不关己者有之,如丧亲眷者有之,更有甚的,家中有做学问的、写文章的,更是哭拜于地,就此在家中搭了灵堂,供了写就苏凌名字的灵牌,哭拜祭奠。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在街头巷尾,犄角旮旯将此事作为谈资,聚集在一起议论不止。
消息迅速蔓延,村镇、县城,然后是沿途大城旧漳、南漳、灞南、灞城......
离着天门关不远的十数里处,有一处村落,稀稀拉拉的有几十户人家。
在靠近中心的一家农户里,走出一个娇俏的绿意女娘。
她手
里正拿着一个笸箩,里面是一些麦麸和粟米,走到院子中。
院中养着不少的鸡,那绿衣女娘轻轻一抬手,将那笸箩中的麦麸和粟米洒出来,洋洋洒洒的洒到鸡群之中。
那些鸡们,各个叫着,纷纷争食,却将这绿衣女娘围在当中。
那绿衣女娘见状,秀眉一弯,星眸闪动,格格的笑了起来,那一笑,更显得娇俏灵动。
便在这时,从院外急冲冲跑进一个红衣女娘,直跑的气喘吁吁,脸色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