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看向孙权:“将军果有意取淮南?”
孙权点头道:“曹军新败,士气低落,正是趁胜进兵之时!你我既为同盟,唇齿相依,就该同进同退,叫曹贼首尾难顾,一举攻破中原,何愁大事不成?”
刘琦笑道:“就怕举江东之力,亦非曹军对手!”
“放肆!”张昭大怒,厉声道:“刘将军,当着吴侯及众文武之面,如此说话,恐有伤两家情谊吧?”
江东众人无不怒目看向刘琦,被人当面轻视,谁的心里也不好受。
“诸位误会了!”刘琦摆手道:“我并非说江东将士不行,而是战术有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有取胜之理?濡须之战,曹贼退出大江,沿岸布防,便是如此。舍弃舟船之利,无论荆州还是江东,都难挡曹军骑兵锋锐。”
顾雍言道:“将军扬言兴兵讨贼,匡扶朝廷,却畏首畏尾,不敢用兵。若我等皆坐守江南,岂欲待天雷击杀曹贼乎?”
刘琦笑道:“江东地域广阔,何须局限于淮南之地?欲破曹贼,当用所长,吾已为吴侯筹谋多时矣!”
孙权倒有些意外,挑眉问道:“将军有何高论,我等洗耳恭听。”
刘琦言道:“江东水军,当为天下之最,若要破敌,须借水军之利!扬州东南沿海万余里,可直通河北,海面宽阔,来去自如,进退有据,试问谁敢争锋?”
“海上?”孙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在云隙中看到一缕阳光。
周瑜也猛然回神,看向刘琦若有所思,权衡利弊。
程普言道:“将军虽言之有理,但海上风高浪大,方向不明,稍有不慎,便人船俱丧,岂能用兵?”
刘琦摇头叹道:“沿海一带,诸多岛屿相连,渔民常年进出,以江东水军之强盛,有何惧哉?不说长远之事,就论眼前:以水军出曲阿,沿海向北,不必进入深海,可直取淮河口,水陆并进,南北夹击,取广陵轻而易举,何必定要在合肥分出胜负?”
孙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