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急于进兵,当练兵积粟,观衅伺隙,待刘琦出兵,方可图谋中原。”
提起刘琦,孙权蹙眉叹道:“刘琦取了汉中,今又入蜀,其势已成,恐将来对江东不利。”
周瑜本不想在建业久留,趁机言道:“拜见国太之后,吾欲回柴桑养伤,既可安心静养,亦能防备荆州。刘琦若取益州,必图关中,若时机成熟,趁虚取荆州,亦无不可!”
孙权一阵蹙眉:“我与刘琦刚刚结亲,如何用兵?”
周瑜苍白的嘴唇泛起一抹冷笑:“江东虽有三江之固,但保守有余,进取不足,唯有使曹刘相争,主公方可伺机进兵,扩张基业。若一家独大,必将威胁江东!自古成王败寇,主公不谋荆州,他日刘琦顺江而下,岂会念姻亲之情?”
孙权闻言双目微凛,半晌才缓缓道:“公瑾所言极是。”
周瑜到城中暂歇,医者重新为其包扎伤口,先到灵前为吴国太上香,再到府中赴宴,拜见吴夫人。
听闻淮南捷报,老夫人也极为高兴,气色红润,对周瑜赞口不绝,竟要亲自为他疗伤。
周瑜忙道:“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怎敢劳国太亲自动手?只怕贱躯残破,惊吓国太。”
吴夫人笑道:“公瑾恐怕有所不知,老身从小便喜欢摆弄药草,遍观医书,自学医术,当年老将军出战受伤,都是我亲手治疗。伯符的箭伤,也是我为他治愈,若非他性情暴躁,气怒导致金疮迸裂,你二人又能并肩……”
看吴夫人神情转哀,周瑜却是心中一颤,心中如江涛奔涌,难道大乔说的,果非空穴来风?
孙权见周瑜脸色微变,忙劝道:“大兄之事,就不必再提,国太对医术确实颇有造诣,你我虽非同姓,却也情同手足,公瑾不必见外。”
吴夫人拿出一个瓷瓶言道:“此乃南海鲸鱼胆、鱼油熬成的药膏,对金创之伤最有效,五日涂抹一次,半月疮口便可痊愈。”
盛情难却,周瑜只好解开衣衫,让老夫人擦拭药酒,只觉伤口处阵阵清凉,痛感瞬间消失,若不活动,竟感觉不到一样,不由暗暗称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