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多人并不相信,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稀疏的火把在夜风和暴雨中熄灭,一切陷入黑暗之中,吕蒙带兵出城,一道闪电撕裂夜空,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汪洋。
“曹孟德,你不得好死——”
吕蒙握拳怒吼,冰冷的雨点拍打在脸上,毫无回应……
鲁肃看着狼狈逃回的将士们,愣了半晌,才仰天长叹道:“寿春已不可取,还好航道只建了码头,可就地筑合肥城,以肥水为界布防。”
黄盖怒道:“待雨过天晴,某必取回寿春。”
鲁肃摇头叹道:“洪水过境,人畜不留,寿春刚历经厮杀,尸横遍野,雨过必有一场瘟疫。水自北向南,曹军必先得利,且灾后治理寿春,以江东人力物力,还不足以支撑,取之无益。”
黄盖怒气不休,想程普阵亡,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咬牙道:“若无寿春,黄盖有生之年,不知还能否踏足中原。”
鲁肃言道:“江东利在防守,以退为进,方为长久大计,欲图中原,非公瑾不能胜任。”
黄盖叹道:“照此看来,淮南近期内再无战事,末将欲回建业,为程公治丧,送他最后一程。再去柴桑探望公瑾,但愿能早日病愈,吾等杀入中原,为程公报仇。”
鲁肃蹙眉道:“公瑾自回柴桑,便再无消息,实在有些反常,若换做以往,必会来信询问军情,我正要写信问候,如此就有劳黄将军一并带去。”
黄盖带了书信回建业,向孙权禀告军情,听闻寿春还是失守,孙权惊怒不已,大骂曹贼。
将程普下葬,刚回城中,忽然见一人披麻戴孝大哭而进,竟是许久未见的太史享。
孙权心下一沉,赶忙扶起太史享:“贤侄如此模样,莫非子义他……”
太史享哭道:“父亲伤势严重,虽经调理,却还是回天乏术。”
孙权倒退两步,扶额痛惜道:“一月内连损两员大将,如折断吾臂,叫人痛心,苍天待我江东何薄?”
黄盖虎目通红,强忍泪水问道:“子义他……尸首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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