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有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马乐独自来到贾家棺材铺,扣着冰冷的门环,一颗心却激动得扑通乱跳,感慨这可真是大隐隐于市!
棺材铺后院中,厢房内架着形状如草帽的铜火盆,柴火烧得正旺,炉火中间的铁圈上煮着瓦罐茶,烤着肉串,外围圆盘上温着酒,满屋生香。
贾诩身穿皮袄,坐在炉子旁认真地翻着羊肉串,烟熏得一张脸微黑,双目浑浊,充满沧桑之感,悠闲而又木讷,与市井中那些老农别无二致。
张泉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擦着宝剑,急道:“义父……”
“不可喊我义父!”贾诩吹了吹铜盘上的灰,认真说道:“你哪怕喊我老头,也无妨!”
张泉走过来急道:“如今叛军势力越来越大,武威不一定守得住,为何还不叫我去应征?”
贾诩看向张泉,小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笑道:“贤侄果真是要为国家出力?”
张泉神情略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坐在旁边,低头取茶罐掩饰尴尬,边倒茶说道:“那当然,覆巢之下无完卵,叛军进城,我们也要遭受波及。”
贾诩轻啜了一口茶,慨然道:“马氏将门世家,父子皆虎将,那马云禄……也是一名虎女呐!此女非大英雄不可驾驭,贤侄还是将眼光放低些吧!”
“咳咳……”张泉忽然面色涨红,有些烦躁起来:“不去试一试,怎知我不能驾驭此女?此时正当扶危济难,英雄救美之时,只要讨平叛军,此女定会另眼相看。”
自从上次混在义军中讨叛,张泉见了阵前马云禄的飒爽英姿,便心生爱慕,念念不忘,几次想去投军助她一臂之力,以求亲近机会,却被贾诩劝止。
贾诩摇头一叹,缓缓道:“主动献殷勤,怎比得他登门求教?物以尊为贵,贤侄不自重,人何以敬汝?”
“可这都一年多了,我们隐居深巷,谁能知晓?”张泉无奈拍着手:“如今你老人家走在大街上,都无人认出来,又住在棺材铺,谁愿登门?”
“需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呐!”贾诩将肉串递给张泉,笑道:“如果这是鹅肉,你便吃不到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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